一下,冷淡的续道:“看来你真是忘不了他,只是你认错了,我并不是什么清雅。”
落葵却连连摇头说道:“不,你就是清雅,我认得你的眼睛,我知道你恨我,恨我背叛了你,才会不肯与我相认。”
那人却冷冷的望了她一眼,不言不语的转身就要离去,没料到落葵却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了上来,一把扯下他面上的银色面具,露出一张极其陌生的面孔,唯有那一对明眸在暗夜里熠熠生辉,一眼望去令人转瞬失神。
落葵的心登时如寒冬腊月沁在了冰水里,痛的难以言说,她连连后退数步,肩头上的伤口虽痛的钻心,却痛不过心头上的伤,她眼前一黑,再站立不稳了。
再度醒来之时,淡白的日光正透过重重绿荫漏在窗下,她环顾四周,却没瞧见想见之人,似乎昨夜之事只是梦一场,可是,她晕倒前扶住她腰间温暖的掌心,却是真实无比的。
正想开口叫人,祉岚却早听得了动静,捧了盆水进屋:“小姐醒了,快洗把脸吧。”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扯动了肩头的伤口,痛的难以动弹,祉岚急忙扶住她,说道:“小姐别动,小心伤口裂开。”边说边扶她躺下:“小姐这回伤的可不轻,得好好休养一阵子了。”
“祉岚,他呢。”落葵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
“他,早走了,刚把咱们送回来,连话都没说一句,就急匆匆的走了。”祉岚望了望外头,生怕有人偷听,低声说道:“小姐可认识他吗。”
她点点头,复又连连摇头说道:“我原以为是上回咱们救的那个人,可谁知却又不是。”
“不是他,也不是王爷,那还会有谁,真是奇怪了。那人怎会赶得如此凑巧,难不成自咱们一出宫,他就跟着呢。”祉岚拧了把巾子,一面给落葵净面,一面说着。
落葵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觉得头痛欲裂,不由得捶了两下:“祉岚,我头疼的厉害。”祉岚忙用手试了试她的额头,惊呼道:“小姐,怎么好端端的又烧了起来,茗烟,茗烟,快,快去请个郎中回来,小姐烧了起来。”祉岚回身对闻声而入的茗烟连声说道。
正在这时,落葵叫住了正要出门的茗烟,吩咐道:“莫要去请旁的郎中了,直接去宁太医府上吧。”
茗烟应了一声,匆匆出了屋。房内静了下来,落葵仰面躺在床榻上,昏昏沉沉间,像是回到了闺阁中,还是女儿家无忧无愁,又像是身在雅王府,和清雅情意绵长。
小院深处的绿荫转浓,似化不开的深潭碧水,一层层荡漾而去。原本淡白的日头,此刻也染上了几分金色,透过重重绿荫,如同丝滑锦缎般柔柔铺满每个角落。
这柔和的光洒在落葵身上,却令她如同火烧火燎样的灼热,烙的她不停地翻来覆去,脸颊上也飞起两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