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言罢,他冲后头一挥手,那些原本隐在暗处的侍卫“呼啦”一声尽数显出身形,将茅草房围了个密不透风。
“马清,马清,你听,外头是什么动静。”落葵方才躺下,就听得外头窸窸窣窣一阵细碎声响,像极了脚步声,却又听不真切,探了探身子,外头仍是夜色沉沉,并无一丝异样。
马清起身侧耳听了听,替她掖了掖被角,说道:“小姐,许是风声,歇着罢。”
谁料二人方才躺下,杜衡便慌慌张张的从外间闯了进来,刻意压低了声音嚷了句:“主子,不好了,殿下来了。”
“什么,”落葵大惊,一下子坐了起来,胡乱裹了件衣裳问道:“当真么。”
“错不了,属下瞧得真真儿的,方才外头一阵响动,属下扒着门缝瞧见的。”
“小姐,快些跑罢。”马清推开后头的一扇窗,一股子寒意迎面涌了进来。
落葵此刻倒是镇定下来,毫不慌乱的穿戴齐整,抿了抿嘴唇轻声叹道:“逃,此处怕是早被围成了个铁桶,还能往何处逃,马清,扶我出去。”
话音方落,门外果然响起个极熟悉的声音:“里头的人听着,圣驾在此,速速出来接驾。”
三人面面相觑,落葵横下心来,一步步往门口走去,岂料杜衡却死死地抵着门,说道:“主子,先不忙,属下出去瞧瞧,殿下许是误打误撞到的此处,并不知晓主子的行踪,主子不可贸然出去。”
言罢,杜衡出了门,却又极快的将门反锁上,冲着立在门口的空青直挺挺的跪下:“属下杜衡叩见殿下,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空青一愣,瞧见出来的人竟是杜衡,再想到方才的人影,更坐实了心中的猜测,面上寒意更盛:“杜衡,怎么是你,你不好好守着王府,到此处做什么。”
杜衡心虚的不敢抬头,生怕空青从他脸上瞧出什么不对劲儿来,怯生生的说道:“回殿下的话,属下,属下听说世子病重,故而上山探望世子。”
空青微微颔首,死死盯着木门不放,沉沉问了句:“屋里还有谁。”杜衡摇了摇头道:“回殿下的话,只有属下一人,并无旁人。”
“是吗。”空青并不追问,只冷哼一声,背过手去几步便踱到了门口,拨拉了两下门锁,回首对杜衡吩咐道:“把锁打开,本君走累了,进去歇歇脚儿。”
杜衡登时面色大变,磕磕巴巴的说道:“殿下,殿下,里头脏乱不堪,实在是有辱圣驾,求殿下圣驾回銮。”
空青不温不火,冲着后头的破军吩咐道:“把这锁给本君砸了。”
“哎,哎,是,是,殿下您别动怒,属下这就来。”破军唯唯诺诺的疾步上前,小心翼翼的侧眼瞧了瞧那锁,叫上来两个侍卫,“哐当”一声举刀砍下了门锁。
空青毫不犹豫的就要拉门而入,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