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欢愉,终究是该走了,跟福王确定了每七天来为王妃送药的事情之后,宋北云就带着一辆马车两辆牛车走了。
哦,还有左柔。
之所以会是三辆,是因为郡主找人把后山上所有的黄花蒿都给割下来给装了上去,并且亲自送他二人送到了巷子口,还可怜巴巴的说过几天一定要来。
他们前脚刚走,昨日宋北云落脚的地方就走进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地痞流氓,他们手中拿着一副画像,上面画得正是宋北云。
“这人,你这是见过是没见过?”
那小厮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地痞,轻轻摇头。
见他摇头,拿画像那个人皱着眉头回头对身后一个少年说道:“少当家,这都二十家了,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去?再问可就要问上福王府了,你说这金家跟这人是有什么仇啊,十万贯就找这么个书生?”
那个少年身穿一身灰衣,也是个十八九岁的年纪,脸上倒不算凶恶,只是透着慢慢机敏和狡猾,眼神倒也是明亮,他沉吟片刻说道:“金家的事,我们不管。他既然找到了爹爹头上,那自然就是生意,来得生意为何不做。走,去换下家。”
少年带人走了没几步,北坡满脸笑容的就走了进来,坐在桌前,随手把一吊钱放在小厮手里:“上一壶春茶。”
“客官稍等。”
正说话间,方才那个少年又带着人转悠了回来,他慢悠悠的走到北坡的面前,拱手抱拳:“安公子好。”
“哦,我当是谁呢。”北坡敷衍的拱拱手:“这不是杨仲容嘛。”
那少年哈哈一笑:“安公子,从昨日起你便紧跟着我,这是何故啊?”
“大道昭昭,你走得我走不得?这庐州城是姓赵还是姓杨啊?”
少年抿嘴笑了起来,拱手道:“我也就是个地保家的儿子,哪里敢如此这般,只是安公子这紧随其后的大道那也是道,既在这道上走,那有些规矩可是不能不守着的。”
“呵。”北坡轻轻歪头:“那若是我就是不守呢?你杨家能耐我如何?还是说你还指望你那叛将的爷爷给你撑腰?”
少年听到此言,额头上青筋爆了起来,双拳死死握着,但情绪尚还算冷静:“安公子,不妥吧?我祖父蒙受不白之冤,可我杨家上下也曾是满门忠烈,即便是官家也只是夺了我家门廊却未夺下我家祖上的功德。”
“你家做些贼人买卖,还不许人讲了?”
“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