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它组的流民从他们面前走过,他冷哼一声:“明日可得是轮着我们了,哪能日日都是你们。”
“走着瞧!”
端着肉碗的两人嬉笑着嚷嚷,并故意的将吃肉声弄得很大,引来周围不少人的不满和觊觎。
而此刻,一个大夫打扮的中年人和一个穿着草鞋的中年人慢慢从他们身边经过,方才他们说的话都被这两人听了个真切。
“王兄,你说这法子怎的就如此好用?”那个穿草鞋的正是福王:“这些人非但不予作乱,反而似怄气一般的干着活。”
泰王一脸高深的没有说话,直到福王再三追问之下,他才缓缓开口道:“可还记得当年你大营哗变。”
“可是记得。”福王心有余悸的说道:“差些就葬送了大宋的江山。”
“可知为何啊?”
“不就是因为伙食差嘛,可当时时值冬日又被围城三月,哪里有吃食。”福王叹气道:“我又能如何呢。”
“那若比这些流民如何?”
“那自然是强一些的……这边是弟弟不懂之处。”
泰王哈哈哈连笑三声:“这边是瑞宝的高明之处啊,她是不是提了个词?”
“何词?”
“希望。”泰王看向远空的夕阳:“盼而望之,苦不觉苦。”
福王皱起眉头:“你我都知这不是金铃儿能做到的……”
泰王摆摆手说道:“她说是她便是她,是何人并不重要。不过这里也才十几万人,等后头那三十万人来了之后,也不知道会是何种光景,诶……”
“金铃儿可是满心自负。”福王摇头轻叹道:“我都愁死了。”
“愁什么愁,你我都老了,以后都得看孩子的了。”泰王笑盈盈的说道:“就是不知道金铃儿会选个怎样的夫婿,她虽是只小狐狸,可到底还还是个孩子。”
福王也是笑而不语,只是继续跟着哥哥往灾民聚集的地方走着。
这一片聚居区都是经过平整过的,上头有许许多多简易的窝棚,离庐州城有些距离,再往前就是新区所在地,站在山脊眺望可以看到在青烟炊火之下,有一片片方形的区域,那便是瑞宝提到过的生活区、生产区以及贸易区等等。
上头仍然有不少人在忙活着,肩挑手抗的好不热闹,旁边的河畔也都出现了妇人浣洗衣物的身影,孩童们的笑声也重新出现在了这个一度充满肮脏、疾病和死亡的区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