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跑了,可是有些不厚道了,你可知现在整船人都乱作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么?”
风吟秋笑笑:“但我只是靠着走后门才混进来的江湖散人一个,李大人早就看我不顺眼,如今我自己走了那不是正好么?”
“但整船就你一个会欧罗语…咳,就你一人欧罗语最为顺畅,你走了之后,我们连和人沟通也不能。虽然那些夷人已经不再来骚扰,但也只是不搭不理,李大人见无人迎接,气得卧床不起,只说夷人不以礼迎接他便死在船上也不能脚踏这欧罗土地,还下令所有人也不得下船。这如何能够?风先生你也知船上淡水食物几乎已经没了,而其他人就算偷偷下船,完全言语不通,想要寻找吃食补给也是没法啊。如今船上已是人心浮动,几位大人争吵不休,下面的水手也尽数鼓噪起来,贫道好不容将他们安抚下来,和陈将军商议之后才悄悄来找你…”
看着刘玄应一脸的苦相,风吟秋也是觉得好笑。堂堂真武宗长老,道门金丹高人,江湖上无人不敬,庙堂之上一品大员也要礼遇有加,现在却如妇人一般来诉苦。不过这也确实是没办法,这些事情任他功夫再高也不好使,难怪他会也会露出一副急躁模样。
不过这事对风吟秋来说却是没怎么放在心上,他本来也就只是搭个船来而已,已经到了这欧罗大陆,对他来说就是达到了目的了。那所谓外聘通译的身份不过是糊弄人的,替他们解释清楚了之前的误会,让港务总督和神殿的人不再去找他们的麻烦,风吟秋就觉得尽到了责任,也就拍拍手丢下他们跟着太阳神殿的人走了。倒没怎么多想他们接下来会如何,在他看来这一整船人,连那艰险万分的两月多海路都挺过来了,这到了陆地还没办法么。偏偏还真搞得这样鸡飞狗跳。刘玄应要靠着洪通译那连半壶水都算不上的翻译找来这个地方,也真难为他了。
刘玄应身后的洪通译也站了出来,满脸尴尬地先行了一礼,吞吞吐吐地说:“这位风先生,下官…厄,不是…这个本官,哎,不是不是…是在下之前言语上曾多有得罪,还请风先生莫要放在心上。还请风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回来替大乾使节尽力。嗯…这个….有空还请多多指教在下一些欧罗夷语…”
之前这位洪通译自持礼部正统的位置,对风吟秋这外聘而来的通译很是看不起,还颇有几分提放敌意,在船上的时候偶遇几次还出言嘲讽。大约是觉得不过是对付帮海外蛮夷,自家所会的就算不多,随便指手画脚地呵斥一番也够了,这编外的外聘之人纯粹就是多余碍眼,哪知来了之后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