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出,她这才注意到幕远宁凌乱在额前的发丝,那一身素净的白袍也尽是污渍斑斑,一如落入人间的谪仙宁王殿下今日竟为她这副模样。
“今日宁王救命之恩,曲箔定当此生铭记于心,没齿难忘。”还是一如曲箔平时那般拱手向他说道。
幕远宁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看着她,没有言语。
箔歌心道自己也许蛇毒进脑,如今他都已这般为自己治疗过了,若是幕远宁再未发现自己的女儿身那才真是奇怪···忽然两人都不在言语,气氛有些尴尬。
“可还有哪里不适?”
箔歌一直在等着他向自己盘问或询问,但这温柔的关问是什么情况?她竟还听得有些醉了。
“殿下此般为我···治疗,身体可有不适。”她的声调越发低了起来,刻意避开那亲密的肌肤之亲动作描述。
幕远宁见她竟对喂药一事毫不知情,如此也好。收敛起情绪缓缓说道:“无事。”只得简单两字便再无其他更多的话了。
箔歌心道也许他是发现了自己的女子身份对自己有些怀疑,可从言行之中她却又并未听出其他情绪。
“殿下为何不问?”最终箔歌愿意捅破这层已四处漏风的窗户纸。
“问什么?”幕远宁坐在旁边望向火堆,那狂舞的火苗如自己心中难以压制的情绪一般乱窜。
“问我为何要男扮男装前往玉衡。”箔歌侧头盯着他的回答道。
幕远宁依旧没有看她淡淡回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和秘密,我相信你也一样。”
箔歌有些愣住,不知是这火的缘故还是他说的话,她觉得心中一热,转而勾起一抹笑来:“想不到宁王竟会如此单纯,若我是江夜派来你玉衡的细作,你也会这般相信他人?”
“不会,只因是你罢了。”
淡淡一句如飞出的火星烫向箔歌的心间,这幕远宁的话是何意?
她沉在那句只因是你久久不能定神,许是蛇毒尚存她觉得自己的心跳亦如中毒那般时跳的飞快。
“只因本王当你曲箔是生死之交罢了。”没等箔歌回神他便再次说道,他的眼眸不似刚刚那般深沉,他已经极力在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箔歌虽有茫然,但心中缓了口大气,这幕远宁说话怎也如此让人大喘气,害她差点就误会了···
“对,现在我和宁王也确实算是生死之交了。”若今夜那蛇毒再厉害一些,他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