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远济收敛起了情绪,没得箔歌回答便抢先开了口:“药你记得吃,过几日我再来。”
箔歌斜眼看了眼院中的桃树和朱藤摇了摇头送他出了静雅阁。
幕远济未走出多远,脚下忽然顿住,从怀中掏出什么来,“看来又是晚了一步。”
是一只和箔歌手中一模一样式的发簪,上元佳节那夜他买来送给她的,被她塞回,想着今日来正式送她的。
可却晚来一步,有人已经抢先他了。
什么芍药胡乱买的,这随口的胡诌幕远济自然是不信的,看她那般在乎的模样除了幕远宁送的,他想不到其他人了。
若三哥没有被父皇指婚,他会将自己的心意收好,可父皇已经指婚,不管他喜不喜欢那柳瑶秋,他都是要娶她的。
对于箔歌他又何必再招惹她伤情。
想到此处幕远济紧了紧握着发簪的手,旋即又松了开,不管怎样,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三哥也不行。
……
尚德殿内,天子横卧在榻,眼皮不时挑动,不知是在小憩还是醒着。
“现在是何时辰了?”
“回陛下,现已未时。”李公公在旁勾欠着身子应到。
“今日怎么不见太子前来问安?”
“来过了,看陛下歇着不忍打扰,说是晚些时候再来。”
李公公语毕向两旁伺候的宫女使了个眼色,众人悄然退下。
“宣太子。”玉衡帝慵懒的吐出了三个字来。
李公公福了个身正退着出了内殿,片刻功夫便领着幕远荀而来。
“儿臣参见父皇。”
闻言,玉衡帝抬起了眼眸,“嗯,来了,起来吧。”
“谢父皇,父皇近日操劳,须注意身子,有什么事尽可吩咐儿臣。”
“嗯,太子有心了。”
玉衡帝倒是并未否认,他这身子恐怕只有李公公知道,是每况日下,一个上元节的祈愿都让他觉得乏累。
连宁王失职,凤河混乱皓兰皇子受伤他也无心再追究。
这位玉衡帝这几日心中却只盘复着另外一件事来,便是上元节幕远荀递上的那封静雅阁密信。
这二位皇子的去留问题处理。
“太子,江夜二皇子你怎么看。”
幕远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看来他没有赌错,那信虽然没有提到他想要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