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维时,她化惊为喜道:“姜爷,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说罢扑上来对着一顿亲,姜大维哭笑不得,将她推开道:“婉娘,借你房间一用,你去门外替我把把风。”
婉娘似怨含嗔地看着陆辰,笑道:“你要认私生子,干嘛到藏娇楼来?人多眼杂。”
说罢她扭着腰肢,捏着手帕还是出了门。
顺手带上门,就倚在栏杆上向楼下的客人抛媚眼。
到了她这年纪,客人本来就比头牌少,生存更不易,可是她精通音律,因此还可以卖艺糊口。
同样在揽客的姐妹见了,就和她侃大山,东拉一句,西扯一句,不过全是场面话。
有人笑道:“婉姐,你今天怎么不去唱曲啊?听说来了好几位贵客呢,南方来的,还是雏儿呢。”
婉娘怒从心来,老鸨竟然没有通知她,正是狗眼看人低。
她心想:南方来的雏儿,莫非是赤塔国太子小潘安赤九霄?可是他素有天才少年之称,应该不会来藏娇楼这种地方。
只见头牌粉牧丹陈盼盼的房间里,好不热闹,锣鼓喧天,唱曲声中夹杂着调笑声。
果然嗓音清脆,似乎是雏儿的声音。
“盼盼,你的手好白呀,让我再摸摸……”
“我身上有比这更柔滑的……你要摸吗?”
……
一阵吃吃的笑声传来,婉娘心神一荡,仿佛回到自己年少时,也是这样依偎在客人怀里调笑。
她伸出手指放到眼前端详,岁月仿佛没有催有年华,可是素手已变得不再柔嫩。
指尖变得苍白,有的地方还贴着膏药,那是弹琴时裂开的,只能将就了。
可是客人若看到这样一双布满伤痕的手,有的顿时会生出厌恶来,谁都希望佳人的一双玉手完美无缺。
她只能幽幽叹了口气,却听见姜大维说道:“进来罢。”
刚关上门,她突然看见少年脸色发青,捧着肚子坐倒在床铺上。
一阵腹鸣声从他肚子里传来,陆辰的俊脸涨得通红,此刻他腹痛如绞。
姜大维连忙把他按到床后的马桶上,刚解下中衣,一股恶臭冲天而起,姜大维与婉娘脸色同时变了。
婉娘急促道:“这小子好像中蛊了,他刚进门时,我闻到他嘴里有苦杏仁味。”
姜大维眼光闪烁道:“难道是红衣教在铁桃核上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