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咱们家的工分儿里头扣。”
嘿!
这一家子,楚河也看乐了。
再看一旁仍趴在地上的大侄女,叫了一声:
“大侄女儿,脸还疼不疼?不疼的话把房梁上那块腊肉弄下来,那是今天这顿我该吃的肉,到时候分你一块。”
趴着的大侄女本来脸颊剧痛,耳朵嗡嗡,听声音也像隔了层什么。
此刻坐起来时,半边儿脸已经肿的不像样子。但仍是麻溜的爬了起来,三两下找了个竹竿子,把房梁上挂着的那块肉取了下来。
楚老太拔腿欲追赶,嘴里还不三不四的骂着,但楚河在旁边盯着她,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骂的再凶也不影响孙女儿麻溜儿的动作。
楚河倒没想在家里吃这块肉,这家子的厨艺昨天他吃鸡就怀疑了,今天上午也见识过了。
一锅西红柿鸡蛋汤做的那味道都不像样子,回头她去找时岁丰去。
又有钱,又会做饭,顺便再抠几颗糖出来,简直完美!
但这不妨碍她菜刀一剁,斩下腊肉的一角给大侄女:“去,送去卫生社,叫人看看你的脑袋去,别把耳膜打坏了。这肉就是药钱。”
大侄女儿脸颊热辣辣的疼,此刻仍是头脑转的飞快:“姑,这肉我直接吃了吧,卫生所可以从工分里头扣。”
哎哟,楚河现在就喜欢上这万能工分了。
甚至看大侄女儿也有点儿欣赏了。
——这家伙,那可真是要吃不要命啊。
再看大侄女她一母同胞的小侄女,闷不吭声也不动弹,也没干着什么活儿,但吃的时候可是挺豁得出去的……
楚河心里大概就懂了。
……
一个上午的时间,鸡蛋没了,油也没了,珍藏的腊肉也没了。
老楚家鸡飞狗跳,楚老头如今躺在床上只会“哎呦,哎呦”的哼唧……
大儿媳偷偷打着拿鸡蛋的傻儿子。
儿媳四顾茫然,一边恨婆婆,一边儿怨丈夫。一边儿还琢磨着怎么收拾大丫头片子,最后搂着小女儿哭哭啼啼。
三儿媳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把小姑子嫁出去!
四儿媳痛失一罐麦乳精,再看看懵懂不知事的小儿子,也只能瑟瑟缩在一边。
唯一觉得满足的,大概就只有楚河了。
但她也没有完全满足。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