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大伙儿沾点儿油星。”
老太太脸色一垮:“你这说的什么话!回来就又是肉又是油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鸡肉现在6毛5一斤呢,家里的鸡正下蛋,怎么能吃?”
时岁丰却颇为豪气:“没事,妈,你挑一只称重,我往家里寄了一千多块钱呢,就从里头扣。”
赵秀花又是一口气没提上来。
——你往家里寄了一千多块钱?
那你不想想家里大瓦房怎么起来的?你哥怎么娶媳妇儿?你侄子过年怎么扯布做衣裳?
那钱是一家子的,怎么能说吃肉就吃肉?鸡也是她养的!
但是她只迟疑了那么一瞬,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就又无辜的问道:“怎么了妈,该不会我的钱被家里花完了吧?!”
他站了起来:“妈,我就觉得这回回来你们说话都古里古怪的,到底什么事儿?”
这话能怎么说?
他们还指望着时岁丰以后每个月的20块钱呢,于是赵秀花立刻端起一张笑脸:
“你看你,多大的人了,听风就是雨的……妈就是心疼你,舍不得花你的钱,不过你既然这样——”
话音未落,时岁丰也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是我白担心了。妈,你既然这么说的话,我也不能这样不给两个哥哥面子,这只鸡,就当我大哥二哥请我的吧。”
一桌子的人脸都绿了。
……
“娘,这样不行啊。”
大嫂子凑进厨房,一边儿殷勤的提着一壶热水烫鸡毛,一边愁眉叹气:
“大宝这都七岁了,也该上学了,小叔这么花钱,话里话外还像是防备我们……这以后……”
赵秀花脸色难看:“要你多嘴。”
大嫂子立刻沉默了。
而此刻,正在灶前烧火的二儿媳也说话了:“娘,要我说,小叔年纪也挺大了,长得又俊,也该娶媳妇儿了。”
要不怎么说二儿媳得老太太的心呢,这话赶话的意思,都跟大儿媳的僵硬不一样。
老太太于是也难得应了一声。
“那你们俩当嫂子的咋想的。”
大嫂子不吭声,最后只挤出来一句:“都听娘的。”
二儿媳倒是有话讲:
“娘,小叔现在跟咱离心,是因为他常年不着家,家里也没个知冷知热的。回头万一在部队娶了当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