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愤怒,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才是对的。理智清晰的告知苏透这时候肯定要说点什么。
“···”
但苏透只是徒劳的张了张嘴。
什么都不说不行,可又能怎么说呢?
对不起,我害死了你的女儿,请你原谅我?
这样无关紧要的说一句吗?
苏透没有脸这样说。
“请放心,我从来没觉得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
她语气变得温和。
“我···”
苏透不确定的望着她,“我是受害者?”
“看。”
她抬起手,指着苏透肩膀上的纱布,说:“你差点死了。”
“···”
苏透想说。
想提醒她,你的女儿因为保护我死了。但没能说出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她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苏透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时候她还能露出这种表情。
“也许不知道你们之后之间的事的我会痛恨你,但我知道,你的事也好,梨儿···她怎么想的我也知道。她很久以前就和我说过了。”
“她最喜欢的故事你猜是什么?”
“故事?”
开始以为她来这里是为了审判自己。
但现在觉得不是了。
而仅凭她那种温和的语气和样子,苏透完全想不出她特地来这里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猫城。”
“···”
“我知道你大概没听过这种偏僻的小故事。”
她漫不经心的从保温壶里倒了一杯水,问苏透要不要喝。苏透接过一次性水杯后,她又继续说:“那是一个关于某个人被遗失在世界某个角落的故事,梨儿曾经和我讲过,说她的处境差不多和那个人一样了,一样的快要被遗失了。”
“被遗失了?”
“我也不能说百分之百理解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只能大概的根据她的情况去猜。”
她顿了下,说:“我觉得应该是说无法和周围的同龄人一样很容易融入集体,被孤立?嗯,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苏透没说话,只捧着温热的纸质水杯,安静地听她讲。
“我应该更早发现‘被遗失了’不仅仅只是空洞的几个字,要是那样就好了。但很遗憾,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