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是什么。
在思考什么。
想得到什么。
想要笑。
明明是想要笑,脑子是这样想的。
所以,为什么脸上要先挂几滴没意义的眼泪呢?
苏透立在房间外,听得见里边细小的动静。如果更细些听,能察觉到还有细小的啜泣声。
门是黑色的门,普普通通的厚实的一道门罢了。
但就是这样随处可见的东西,居然确确实实的成为了生与死的分界线。
以为是无法跨越的线。
大概已经走出阴影,已经准备好接下来要怎么办。
无论是认认真真的和沙耶一起流亡也好,还是明年再来扫墓也好。
什么都想好了。
可这又算什么?
是啊,自己好像一个提线木偶,被见不到摸不到的存在摆弄着人生。
在你绝望时给予你更大的绝望。
在你彻底放弃时,想要的又陡然出现。
但就算是这样玩具一样可笑的人生…
也还是欣喜到不能自已。
但不能让她看见。
“吱…”
厚实的门像是拉扯一样发出声音。
在三天后,骨灰应该撒向大海,埋进阴暗潮湿的泥土里的女孩子出现了。
即便补了妆掩盖了泪痕,但发红的眼圈无法隐藏她刚刚哭过的痕迹。
“啊…”
夏梨儿看到苏透站在门口。
然后马上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低下头。
她大概不明白苏透为什么会在门口像等着自己一样,也想不到在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才是对的。
“透,对不起,刚刚我…”
但是夏梨儿总觉得应该要说点什么。
至少想试着减轻一点刚刚任性所造成的后果。
“别说话。”
苏透打断她说话,伸出手,像是不由自主一样,揽住她纤细的肩膀。
“诶?”
夏梨儿身体僵住了,思维不能马上理解发生了什么。
十秒。
一分钟。
…
好长一会儿她满脑子都只能听见苏透的呼吸声。
吸。
呼。
苏透的气息有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