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是,我自己的脸?
划过血肉的打刀像是割破了一层迷雾一般,让这个问题浮上源夜的心头。
——说起来,我的脸是什么样的来着?
——不太记得了。
还没等源夜细想,新的剑客再度出现,戴着恶鬼面具向他冲来。
略微的走神让源夜的反应慢了那么一丝,剑客的剑异常的快,瞬间就划开了他的脖颈。
但源夜的剑也不慢,在他还没有产生疼痛前,剑客的脑袋和身体就已经分了家。
赤色的液体挥洒在空气中,让源夜稍稍恢复了一点神志。
——我刚刚,在想什么来着?
源夜用向右偏转了整整九十度的怪异视角盯着面前的黑暗,脑袋就像是没有上油的生锈齿轮,迟迟难以流畅的运转起来。
——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源夜扶正了自己的脑袋,伤口就像是魔术贴一般“啪”的一下合上,仿佛从未被割开。
随即,源夜对于火的渴望再次占据了上风,取代了想要思考的想法,驱动着因为受伤而止步的身体再次跑动起来,向着火奔去。
随着与火的距离不断拉近,从黑暗中出现的剑客也变得越来越多,原本只是一个一个袭来,但很快就开始三五成群的一起出击。
源夜机械般的挥剑,机械般的杀戮,自己也如同机械一般的,没有了任何想法。
只有滚烫的赤红顺着雪白的刀刃飞溅到他的面庞上时,他才能勉强蹦出两三个念头。
在这片被黑暗填满的空间之中,一切都是冰冷的,飞溅到脸上的温热似乎更像是一次意外。
也正因此,其几乎在转瞬之间失去了温度,变成黑红色的块状物,融入到这片黑暗之中。
带着恶鬼面具的剑客出现的距离越来越近,一开始还只是在手中的打刀难以触及的地方出现,等到了火的近前,这些神出鬼没的剑客甚至直接出现在离源夜仅有二三十厘米的极近距离。
——简直就像是直接从我的身体里分离出来的。
源夜感受着贴着自己鼻尖的冰凉面具,没来由的这样想到。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再好的好剑也没有了用处,源夜和剑客们不约而同的放弃了武器,按照最原始的方式,用自己的拳脚来战斗。
源夜继续前进着。
剑客的数量越来越多,仿佛海潮一般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