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幺力道惊人,竟然挣脱那两个村民的手,继续向前狂奔。
我也跟在人群后面,一路追了上去。
沈老幺跑到村口,正在此时,一辆拖拉机突突突从村口驶进来。
沈老幺一扭头,朝着那辆拖拉机冲了上去。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沈老幺一头撞在拖拉机上面,发出砰的一声响。
拖拉机停了下来,沈老幺满脸是血,贴着拖拉机滑倒在地上。
众人跑过去,但见沈老幺脑浆迸裂,鲜血汩汩从头顶冒出来,整个人不停地抽搐着,眼见是活不成了。
拖拉机驾驶员吓得呆若木鸡,一个劲地说:“不关我的事,他自己撞上来的,你们都看见啦,是他自己撞上来的,跟我没有关系啊!”
沈老幺停止了动弹,双目瞪得滚圆,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众人看着这幅场景,心里都在嗖嗖的冒着冷气。
沈老幺两口子固然是死于贪婪,但是那对金耳环的主人殷红衣,才是真正的凶手。
天上挂着火红的太阳,我却感觉脊背发冷,看样子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结束。
对于沈老幺两口子的死,村民们也没有太多的同情,毕竟这是他们咎由自取。
沈老大也没有脸面设灵堂,只是托人打了两口棺材,连下葬仪式都没有,匆匆把棺材埋了。
余村长找到库瘸子,库瘸子正在我家喝酒。
余村长说:“库大仙,这事儿看来不算完呀,你能不能想个法子把这件事情了结了,你要多少钱,尽管开价,我只希望不要再死人了!你说咱这旮旯虽然偏僻,但这么多年风调雨顺,也算是一方净土,怎么就出了这样的破事儿呢?”
库瘸子摇晃着酒杯,面色凝重地说:“余村长,你去准备点东西,今晚开坛请魂!”
入夜,村民们跟随库瘸子来到祠堂。
今晚天色不错,一弯月牙静静地照着山岗。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息,这个平静的小山村,注定有个不平静的夜晚。
按照库瘸子的吩咐,祠堂门口已经摆放好一张红木条桌,条桌上铺着黄布。
香炉、香线、白蜡烛、冥纸、鸡头、糯米等东西,在桌上一字儿排开。
村民们举着火把,将祠堂四周映照得亮堂堂的,如同白昼。
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感觉就像过年一样热闹。
库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