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才说完,艾尔文的意识便恢复过来。
稚年长吁一口气,嘴角挂着笑意,眼眸间却是还未来得及抹去的眼泪珠子。
“为何你可以肆意翻阅我的记忆?”艾尔文带着怒意,对着四周吼道。那种底裤都被人扒了的耻辱与挫败感袭上他的心头。
“呵,你怎么还不明白吗,在我的意识里,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老人淡淡说道。
“你究竟是谁?”这是艾尔文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了。
老人并未回答。
“我在风克兰听到的那一声叹息,是不是你。。。”
“年轻人,我说过了,了解我太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切,故作高深。”艾尔文不屑道。
“哈,你这点弯弯绕绕,在我面前耍弄,是不是有些逗趣了?”老人大笑出来。
艾尔文一窘,“你什么意思?”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方才所说的‘提点’是什么嘛,一会旁敲侧击,一会激将,小孩子家家的,说话行事就不能磊落一点?”老人讥嘲道。
稚年听了这话,不禁“噗嗤”笑了出来。
被这老人出言点破,艾尔文尴尬一笑。
“关于时间与空间里的那些奥秘,我没什么想说的,一切看你自己的造化。”老人说道,“况且,以你的资质,似乎也不用我说太多。”
“那你待要提点我些什么?”听到老人如此说,艾尔文心下有些失落。秉着生意人的做派,他想着还是多少得问点什么,不能白来一趟。
“我看你这小子,成天弄些诗画骗骗姑娘,要我便赠你一首诗吧。”
“啊?”艾尔文显得有些错愕,不过以他对这位“只能听其声,不能见其人”的老人的了解,想必送的这首诗没这么简单。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尽倾江海里,赠饮天下人。”
那声音响遏行云,一字一句,如刀凿斧刻,深深烙进他的脑海里。
这种时候,这位老人可不会单单只是想彰显一下自己的诗意胸怀这般简单。
可还未等艾尔文开口再问,他与稚年的意识便跨过混沌的光斑,炫彩的迷幻,回到了人世间。
笼罩在两人身上那湛蓝色光芒,也退散了。
老人的意识里回归了平静。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事实上,在他的世界里,早就没有对错之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