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只觉着喉间一酸。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的母亲还活着。方才在使用时空魔法的时候,整个人的心绪被抽空。现在又是各种强悍有力的情绪涌入大脑,让他霎时间木讷迟滞,头痛欲裂。
趁着艾尔文恍恍惚惚间,斐烈伯爵就把他扶上了马,马背上还载着皮洛大师的尸体。
“来,把你这老师也一并带上。他这一辈子也不容易,尸首得给他带回去。”伯爵说着把费提墨也扔上了马背,他还未等艾尔文回过神来就一巴掌狠狠拍在马臀上。那马儿吃痛之下就驮着这三人飞奔而出,径直朝着那寒冰高墙去了。
“父亲!”艾尔文被马一颠,这才恍过神来,扭过头对着身后惶急地叫道。可马已跑出去十来丈了。他望着老爹的身影,孤独地伫立在焦烟密布、刀剑零落的战场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诀别。
斐烈伯爵看着马背上那身影渐渐远了,感觉心间空了不少。他抄起脚边一面倒在地上的白金狮头旗,朝着艾尔文面前的那道冰墙上掷去。
那杆军旗才插进结实的冰墙之内,一道溢着金芒的游龙剑意转瞬杀至,轰鸣间这些教会法师设下的冰墙尽数碎裂开来。
“快走!”凯尔曼一掌拂上奥妮安的背。
登时奥妮安的整个身子就朝着东南面横飞过去。她看着指尖离得越来越远的身影,心知再也触及不得,只得狠下心转过身来,来把一切留在身后,不再回望。
有光亮在晴空里划过,闪烁着两人身后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