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康斯顿平原这边,鲁索家族的八千甲胄骑士已然从侧翼杀向狂斧军团的腹地。
“注意两侧!有敌方骑兵!”身陷战团的奥内茵赶紧对着身后的将士们高声提醒道。
如狂斧军团这种反骑能手,自然不可能在鲁索家族的骑兵面前吃了亏。
靠在最外侧的狂斧战士们朝着那些奔袭而来的甲胄骑士就是一轮飞斧攻击。只见那烈焰战斧刮起的赤色旋风再度刮起,就如火凤展翅一般,左右铺翼。
那炎翼之下,就是那惊慌失措的甲胄骑士。
他们的下场比起那金甲骑士要惨得多。毕竟惊鲵军团的黄金战甲可是造价不菲,防御能力称得上是顶级了,即便如此,都遭不出烈焰飞斧凿一下。
故而鲁索骑兵身上这防御能力一般的银质甲胄,哪里经得住这等摧残呢?
马上到处是被烈焰战斧切开的尸体,有左右开裂的,中间嵌着一把斧头;有上下分截的,伤口平整而惊悚,鲜血朝着天上肆意地喷涌;还有肚肠流到外面的,散发出陈年干酪混着粪便与血液的味道,真是令人闻之想死。
即便麦克尼对鲁索家族这些骑兵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他完全没想到他这盟友居然能不堪一击到这个地步。
这八千甲胄骑士居然还没近得了狂斧军团的身,就全军覆没了。
鲁索家族这倒是的的确确在麦克尼面前好好“表现”了一把。
这让老酒桶麦克尼明白了两个道理:一,卢尼不是万能的;二,盟友是靠不住的。
其实麦克尼早就懂这些道理了。只是眼前的这恐怖场景,是现实再与他强调了一遍罢了。就好像那些铭记于人们心中的道理,总是容易被搁置到某个角落。如果不是教训来反复撕开那些伤口,又或仿佛不经历那些懊悔的疼痛,人们就会忘却这些道理一般。所以那些时常警醒自己的人,才能长活于世,毕竟很多教训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好在冲上前线的费玛家族的刀盾战士总算帮到了点那身陷苦战的惊鲵佣兵团。本来在疯狂的近身绞肉之中,人数已经掉到只剩八千人的惊鲵佣兵团,陷入险情。有了这六千刀盾战士补充进来,他们总算能缓上一口气了。
而狂斧军团这边,也拼得只剩下一万人左右了。不过此时他们士气犹盛,毕竟才解决了那些前来送死的甲胄骑士。
此时已经到了双发最后的角力阶段,胜负就看这一万狂斧军团与那一万四千多提利尔方面联军哪个更厉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