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军前来的特蕾西亚。
别看这姑娘年纪轻轻,外表甜腻,实则是个腹含韬略,城府颇深的野心家。
她一直在等着这个机会,一举除掉伯尔公国里这两个心腹大患呢。
她比谁都清楚,只有把赞茨城的贵族们、提利尔城的酒商们都剪除了,她埃鲁家才能真正的统治伯尔公国。
那支漆黑之矛,仿佛承载着她的决心与野心,在康斯顿平原上肆意地穿梭着。
狂斧军团被踩碎了,惊鲵佣兵团也没做出任何有效的反击,那费玛家族的刀盾战士就更加没什么抵抗之力了。
这五千轻骑,就这么诡异地、面无表情地、迅捷如风地收割着战场。
特蕾西亚带来的这些骑士,丝毫不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到对杀戮的兴奋,丁点都没有,甚至都可以把他们看成是用魔力捏出来的傀儡人偶,机械地完成着屠杀。
由西而东,奥内茵与麦克尼的阵地,都被这一抹浓墨给捅穿了,丧失生命的悲惨,那呼天喊地的惨叫声,似乎被那墨色里的压抑给吞没了。
甚至可以说,这五千人对于战场的收割是安静的,静得仿佛只能听到那耳畔呼啸而过的——那“嗖”的一声。
这支静谧的、漆黑的、无情的“战矛”,在所有人眼前划过,在怔怔之间,带走了成千上万条性命。
如果说见到此情此景,还能平静如水的,那只有只身立于北面的特蕾西亚了。只见她安然坐于白马之上,嘴角浮起笑意,凝然望着自己的“魔像军团”,如疾风一般卷袭战场,他们就像是萧瑟秋意里的一柄长剑,摧枯拉朽,破开落叶与昏黄,直抵人心的寒凉。
这种寒凉深深地透进了奥内茵伯爵与老酒桶麦克尼的心里,他们两个千算万想,也不会猜到今日竟然是这么个结局。
本来在空中苦战的鲁斯蒂,与那些小斧战士们,全程讶然地望着下方所发生的一切,无语滞然。他们没有再交手下去,迷惘就像是没过脑袋的海浪,浸灌着他们的身体与意识,他们在一瞬间都丧失了目的,空余震惊与惶然。
就在特蕾西亚心里掀起一股舒切的豪迈之意时,这注定热闹的战场,西南面竟还有不速之客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