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杰叹了一声,“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那徒弟跟了我有十余年了,难不成让我看着她死在萨尼芬莎的手里吗?”
“难道以你的身手,还护不住她?”艾尔文诧异道。
“你太小看萨尼芬莎的势力了。我护得了她一日两日,却护不得她十年八年。你如此谨小慎微,不还是中了一箭?”
艾尔文倒着实被这话噎到了,觉着好气又好笑。连一旁的奥妮安听了这话,都不禁掩唇轻笑。
“更何况,我这徒弟可不像你似的是个大人物,成天有这么多人围着打转。他们若是真要杀她,总能觅着机会的。”
“你的意思是,那毒妇手下,还有诸多似你这般的杀手?”艾尔文奇道。
“萨尼芬莎手底下有多少好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身后还站着一位亲王。他们这一伙人势大,真想某个人死,只怕那人很难活下来。”
“可是你死了之后,你这徒弟待在我身边,不也是害了她吗?那毒妇见她与我一道,只怕也得斩草除根吧?”
“这点我想过了,我死在你们手里之后,这小丫头便会时不时向你‘报复’的,萨尼芬莎见她这般,应该就不会向她动手了。”
“什么意思?你所谓的‘照顾’,是让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这徒弟给我的‘惊喜’?”艾尔文说着眼珠都瞪大了,他知道眼前这人的徒弟,多半也是个杀手类的武道,那自己岂不是时不时地就会有性命之虞?
阮杰见艾尔文如此神情,不禁笑了出来。
“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杀了她呢。”艾尔文恼道。
见艾尔文跳脚,阮杰赶忙安抚起他的情绪:“慢来,慢来,我带来的那个木匣子,你瞧见没?”阮杰说着指了指远处自己女徒弟的脚边。
“嗯?怎么呢?”
“那里面除了有一架如神兵般的复合弩之外,那放弩箭的机匣里还藏着我毕生的武道心得。”
“那给我有何用?”艾尔文不解道。他暗想这家伙难道瞧不出我是个魔法师吗?
“你用不上,难道你手下人都用不上?”
“用这些,换你徒弟一条命?”
“她不可能真的杀了你的,我与她都讲明白了。”
艾尔文点了点头,接受了这笔“交易”。他心想着,这厮号称“天下断弦”,又能在不惊动众人的情况下偷摸上山来,在那环琛教堂外悄然布置刺杀,还是在奥妮安在场的情况下,如此种种,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