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
铺展双翼的冰凤宛如一把湛蓝色的急行弯刀,而阮杰这招“天心一道月”像极了从天而降的一道新月,此时看来,这一人一凤撞在一起,就像是两弯新月间的较量。
值此决胜时刻,所有人都不禁屏息凝神,但凡有点底子的都瞧得出这是要决出高低了。艾尔文则是已经准备好一个裂空上去,随时救奥妮安于危急之中。
阮杰在这种生死关头,凄然一笑,拧腕一旋,手中匕首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下一个瞬间,他的手腕就与他的身子分离了。
冰凤如弯刀一般地切断阮杰的右手,而它自己也被这杀意纵横的“一道月儿”给生生劈成两截。冰凤那碧蓝色的眸子里,满是对奥妮安的不舍。而后其身,碎为齑粉。
而阮杰手里那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匕首,贴着奥妮安的颈侧飞了出去。如若不是阮杰最后时刻那一“收手”,奥妮安此时已香消玉殒了。
即便艾尔文已经护在奥妮安身侧,然则相较那把早已飞开数丈的匕首,终究是晚了一步。即便他是裂空而来,终究还是稍晚了一些。艾尔文一把将身旁的白发女子紧紧搂进怀里。他大口地喘息着,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就好像是他方才差点丢了小命似的。望着怀中女子那怔怔的模样,真是让他好生心疼。也只有在这种时刻,他才能真正看清自己的心。
“师父!!!”臭楠望着在从天际跌落的那个中年男子,顾不得周身围了多少人,惶急地朝着那男子的落下之处奔去。
特蕾西亚见此情景,心下戚戚,自然也不会再为难这小姑娘。
那将摔进地面的身子终于被臭楠接住了。
“方才那招,瞧明白了没?”阮杰带着倦意,躺在徒弟的怀里,焦痕斑驳的脸上泛起一起笑意。可这笑意还未持续多久,他就开始大口地咳血。显然,方才硬接奥妮安那记“雪满天山”,已让他身受重伤。
“瞧明白了,瞧明白了。。。”臭楠的眼泪扑簌而落,大颗大颗地打在阮杰的脸颊之上。她想起十多年前,眼前这男子教自己最基础的“掌间刀”的时候,也问过这话。只是当时他没有现在这般和善的口气。她心想着,以后应该再也没人那般严厉地训诫自己了。
“你哭起来的样子可真丑啊。。。”阮杰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抽着嘴角调侃道。他想抬起手去抚徒弟的脸颊,可却发觉自己的右手早就不知“飞”到哪去了。至于左手,前些时日已经被奥妮安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