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还是那座山,海还是那片海,阿格莱亚还是那个阿格莱亚,一如当年那般惊才绝世。对于这位姑娘,年轻人即便带着那金粉面具,可是那佩服之意,丝毫掩盖不住。对于她,这位年轻人永远是站在仰望的角度上,一如他孩提时代那般。
芶佤老人倒也未见得有多心伤于惨败给阿格莱亚。他苦笑了以下之后对着身后的年轻人悄声说了一句:“殿下,时候不早了,该回宫了。”
年轻人倒也洒脱,对着堂间二位姑娘笑了一笑,欲要转身离去。
“哎!”岚姻急急地拦住了他,“写这首咏春的人呢?”
“噢。。。”年轻人恍然大悟地叹了一声,他知道这姑娘这诗前瞧了这么许久,定有缘由,“你说那艾尔文啊,他们一行人午间用过餐之后就出楼去了,这会应该在风克兰的某处落脚了。”
“姑娘,那艾尔文是。。。你何人呐?”年轻人末了还不禁问了这么一句。
岚姻瞟了这年轻人一眼,“关你何事?”
年轻人被这么呛了一句,愣在当场,哑然失笑。
不过他也并未在意,笑着潇洒而去。
佝偻老人跟在他的身后,也一道出门去了。不过在老人的匆匆行色间,其眼神却是在那人群中的派瑞尔身上滞了一瞬。
这一个眼神把小个骷髅看得心头一个瑟缩。
年轻人与佝偻老人的身影消失在那雨帘之中。奇怪的是,那漫天雨点像是打不着这两个人一般,在距他们一尺时全数偏开了,就好像两人打着一把无形的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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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克兰最东边的城门处,另有两位老人相遇了。
而且是在这个风雨交加的时节。
“嚯!子木你这老家伙怎么回来了?”其中一位粗布麻衣的老者朗笑着调侃道。他说着还顺手挥了一道剑气悬在这位叫“子木”的老人的脑门上方,缘是他看不下去这老家伙被雨淋得如此狼狈不堪。那道剑气就跟一把伞似的,竟真的把那些雨水挡在外头。
见那剑气把雨给遮住了,这位叫“子木”的老人便把那宽大的礼帽给脱了下来,本来是用来遮阳的帽子被这毫无征兆的风雨给打成挡雨帽了,整个帽身湿得不能在湿,完全吃不进任何的水分了。于是乎,这“子木”老人的一头的白发都被那雨水给打成了“两瓣雪”,耷拉在耳朵的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