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那张大出其他座位一号的主座前,则没有放置名牌。想来这是馥威帝国皇帝的位置。而主座的背后壁炉上方,挂着一幅巨型的人物肖像油画。
艾尔文识得这画像上的人物,这是馥威帝国的开国皇帝康巴德大帝。毕竟他那船锚形状的胡须太富有标志性了,艾尔文在很多史料中都见到过。画中的康巴德大帝脚踩着狮子毯,腰间佩剑擦得锃亮,眼神中的凶恶仿佛能隔着八百年来震慑这会议室的诸人。当然了,这也可能就是把这画挂到此处的缘由了。这一人半高的油画高高挂着,画中的康巴德大帝就像是一只鹰一般地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众人。艾尔文仔细地看了一会这画,不禁打了寒颤。
这时大伙都落座得差不多了。艾尔文粗粗地扫了一眼,宰相与亲王分列皇帝的左右。而斯隆公爵夫人萨尼芬莎则是坐在亲王的右侧。那么从这座次来看,亲王那一派的都坐得离亲王很近,宰相这一派的自然也是坐在了宰相这一侧。反观艾尔文与兀华公爵这些还未站队或者不愿意站队的,则是坐得离皇帝较远一些,甚至像艾尔文这种,都被安排到了皇帝的对面了。
在艾尔文的座位与那皇帝主座间连根线的话,正正好好把这椭圆形的会议桌一分为二。
虽然艾尔文心下有些起伏,但是明面上还是颇为从容的。他抽开椅子坐了下去,极为快速地左右掠了两眼,这才发觉自己应该是这一大桌人里最年轻的了。这些贵族们起码是能给自己当爹的年纪了,甚至有的当爷爷都足够了,艾尔文心想着。
所以自然而然的,他也成了人家眼中的“异类”。
不过好在这样异样的审视并未持续多久,因为帝国皇帝没有让众位尊贵的领主们等太久。
一身鎏金华服的皇帝陛下在宫廷总侍的陪同下进到会议室里来。在场的所有的领主们当即起身。
“见过陛下。”领主们异口同声地行起君臣之礼。
艾尔文倒是没有特立独行的杵那不行礼。先前对于亲王,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挺直腰杆,因为他心下清楚,亲王的意志是不会因为他艾尔文行不行礼而有所动摇的。可面对帝国的皇帝,艾尔文得装得足够乖巧才行,毕竟他不想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若是皇帝看自己不爽,那自己这自由城邦也算是搞到头了,艾尔文心想着。
在行礼起身后的抬头瞬间,艾尔文惊奇的发现,皇帝陛下与自己竟是同龄人。而且更让艾尔文觉得惊异的是,他望向陛下的时候,正巧撞上陛下投过来的视线。
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