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道眼前这女子可不会轻易把那股份交出来,所以只能这般说了。
“你还真是虚伪啊。”阿芙望着眼前这个长相精致的男子,好笑道。她觉得有些诧异,那个在念裛楼写出“终有一朝荒凉日,北城金燕尽南飞”这等句子的年轻人,真的是眼前这个男子吗?
“那你希望你的盟友是一个无耻厚黑的权谋家,还是一个腹中满是诗华胸中实无良策的文人?你觉得哪一个对你来说利用价值大一些?”艾尔文好似看穿了阿芙在想什么,冷冷说道。
“我只看到一头野心勃勃的野兽,将会撕碎帝国的和平。这馥威帝国,因为你的出现,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阿芙目光锐利地说道。
“哈,我不知道你这样的人,居然还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呢?”艾尔文讥嘲道,“生死在你看来,有多大差别吗?死了的人,你都能救回来。”
“你作为时空法师,会对旁人谈起其中的艰辛苦楚吗?”阿芙说完静静望着艾尔文,似是没把对方的冷嘲热讽放在心上。她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回去。
艾尔文一愣,摇了摇头,“有些奥秘,也许这个世间只有我一人知道,那其中困苦晦涩与背负的代价,无法与旁人说,说了也是枉然。”
“那便是了。”阿芙说道,“掌控亡灵,可不是你想得那般简单的。”
“好吧,我为我的无知道歉。”艾尔文笑了笑说道,“但你着实占了我一个大便宜,你知道的,我将来会讨回来的。”
阿芙似是没有兴致再与他讨论这个问题,站起身来接着欣赏起会客厅里的这几幅油画。
“这些,都是你画的?”阿芙转过脸来,挑着眉望向艾尔文。
艾尔文望着姑娘精致的面容,感叹这也是个姿容绝世的主,可就是差了点什么。就五官与身段而言,阿芙可一点也不输奥妮安与岚姻,但是她没有奥妮安的凌厉,也没有岚姻的柔媚。他想着,也许这就是先来后到吧,心里已经装了两个大美人了,实在装不下别人了。
“都是些闲暇之作,上不得大雅之堂,就放这自娱自乐了。”艾尔文自嘲道。
“我发现你的画作,似乎有赋予灵魂的本事。”阿芙自顾自点着头赞叹道,“你看这几个蹲坐在田垄上的农夫,简直被你画活了。”
画上那几个农夫,蹲在一块抽着烟,以此来消解些身体上的疲乏。他们那纷乱的鬓发与胡须毫无规则地纠缠在一块却显得惟妙惟肖,颧骨下的红晕彰显着太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