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沉默寡言,没什么存在感的少年,在工头眼里,他是一个麻木不仁,逆来顺受的临时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隐藏了些什么。
等待了十年的罗长风,终于如蛰伏已久的毒蛇般出动了,大年夜,三兄弟团聚,吃了一顿团圆饭,这一顿饭足足吃了四个多小时。
屋内,是烈酒火锅,火热温暖,屋外,是冷风如刀,心寒如冰。
罗长风很有耐性,他已经等了十年,不差这么一点时间,最终,三兄弟都喝多了。
农村的院子,说实在的,并没有城里关得那么死,只要有心,哪都能找到摸进去的地方。
喝醉的三兄弟被摸进去的罗长风以一把杀猪刀送下了地狱,随即以准备好的汽油,点燃了这栋小楼。
罗长风知道自己犯了死罪,他也没想过要逃,若是在二十年前,逃跑还有可能活下来,换个地方,换个身份,重新开始,可如今这个时代,根本逃无可逃。
小院外,被大火惊动的村民围在门口,看着身上沾满鲜血的少年议论纷纷,远处,已有警笛声遥遥传来。
阴云密布,不见一丝星光的天上,一团闪烁着五彩颜色的光芒突兀的凭空出现。
仰头望天,面无表情的罗长风微微偏了偏头,眼中依然是一片死灰色,没有任何神采。
或许,思维几乎陷入停滞的罗长风,连好奇的情绪都已不再有了吧!
可慢慢的,罗长风的瞳孔微微收缩,因为他发现,那团五彩光芒竟不偏不倚的对着自己坠落了下来。
在他的思维还未恢复运转时,那团五彩光芒直直坠落到他头顶,从他顶门没入了他的身体。
罗长风眼前一黑,就此昏迷过去。苍茫大地,万里飞雪。
落光了叶子的树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冬夏常青的松树和柏树,堆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
这是一片渺无人烟的山脚,一行十数人自南踏雪而来,正准备上山。
这是一群很奇怪的人,他们身上穿的,是灰布长袍,看上去有些臃肿,显然是内里穿着御寒的棉袄。
一行十数人个个头上光洁,只有脑后编着一条金钱鼠尾辫,稍稍有点历史常识的都知道,这种发型华夏历史上只有满清才会留,而且是前期,清朝后期逐渐发展成了“阴阳头”与牛尾辫。
走在这行人前方的,是一名身穿淡蓝衣衫,长相儒雅俊逸,看上去便似一名文士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