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因为这个?”
“当然还有其他的证据。”祁镜甩了甩手里的挂号单,继续说道,“挂号室给的记号单湿了,他的手也是湿的,应该是刚洗完手。所有东西都被塞进了挎包,应该是防止东西掉进厕所下水道。而且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走路却有些奇怪,这个姿势不是外伤,肯定是刚拉完,里急后重得厉害。”
秦若芬探出脑袋又看了眼刚才那位病人,走路看上去确实有些别扭,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而且他嘴巴里有火锅味,再加身上的酒气,很有可能是急性腹泻。”
秦若芬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他们这些同事,平时除了拿自身医术和职称作比较外,剩下需要比的无外乎就是另一半和下一代。
祁森五年前就成了神经外科的大主任,现在还兼着院长头衔,又是医学院的教授讲师,身份地位非常高。肖玉是部队出身,年轻时参加过国外的人道救援,现在已经做到了妇产的一把手,资历在丹阳医院也是排的进前三的。
夫妻两人几乎走到了临床医学的顶点,然而儿子却很不争气。
他中小学成绩一直处在中游,磕磕跘跘进了医学院,可入校后就迷上了游戏。大家都分属丹阳医科大的系统,在大学里都有教授或者讲师的头衔,所以他的成绩有目共睹,简直把老祁和肖玉所有的脸面都丢尽了。
这次祁镜被分到急诊,秦若芬和薛萍还想把他当普通实习生看待,没想到本人的观察力竟然这么强。
“分析的不错,不过有些瑕疵。”秦若芬说道,“腹泻中粪便颜色也很重要,应该加入常规问诊里,下次要多注意。”
“其实我觉得,对这位病人根本没有问诊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