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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没坐热乎,护士台又传来了急救中心的电话:50多岁的男性,胸痛半小时,怀疑心梗。
陈霄没办法,怨念地看了张杰义一眼,只能强作精神带着实习生跑了出去。
张杰义早就习惯了这种眼神,显得波澜不惊。他看看墙上的挂钟,把杯子里的热茶喝干,起身褪去了白大褂。时间已经到了饭点,他和祁镜打了个招呼就直接拍拍屁股向餐厅走去。
这时整间诊疗室里就只剩下了祁镜和李玉川两人。
祁镜看向李玉川,问道:“怎么样?学会了吗?”
李玉川一边点头一边做着笔记,不过嘴里问的却是别的:“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家祖上是卖茶叶的?”
这小子还想着这事儿呢。
“随便猜的而已,玉川嘛。”祁镜回忆了下有限的知识片段,稍作整理,“我记得唐朝有个叫卢仝的诗人,尤为爱茶,被人尊为茶仙,自号玉川子。玉川就是这么来的吧?”
“老师也是同道中人啊,知道的还挺清楚的。”
说到茶,李玉川眼里放着精光,惊讶之余不忘推销自家产业:“要不下星期给你带点新茶......”
“不用了,我不喝茶。”
这已经不能算是马屁拍马腿了,而是直接一个踉跄掉在了地上。拍了一手的泥不说,还弄得李玉川格外尴尬。
“你是七年制的?”
李玉川摇摇头:“五年的。”
祁镜一看,和自己同届,马上又问道:“哪个班的?”
“三班。”
“我二班的,你们班长我还挺熟,刚进大学就一起玩的游戏。”祁镜翻阅着身边的杂志,若无其事地说着自己的来历。
李玉川愣得停下了手里的蓝黑原子笔,抬头眨巴着眼睛看了祁镜两眼,不知道他刚才说的是真是假。
祁镜见他不信,不得已又强调了一遍:“我和你同届。”
“不可能吧。”
李玉川蹭地起身拿起桌面上的那几张ct片,啪啪啪地往读片器上插了进去。
黑白的放射影像图里,骨骼和脏器纵横交错,他除了能辨别具体脏器外,其他是一点都没看懂。一个和自己同届的医学生怎么可能看得懂,还分析得头头是道,说得对面那位高年资住院也无法反驳。
除此之外,他还仅靠口述的两个症状就辨别出了颅内感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