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理得外送吧,有些我们医院也没法查。”吴同山翻看着检查记录单继续说道,“血气前两天做了,只是稍稍有点异常,应该和代谢没太大关系。”
“外送就外送,毒理很有必要排除掉。血气我觉得也有必要再复查一次,总比继续干等着强。”
王廷点点头,也实在找不出其他的办法:“就先复查一次血气分析,等出了结果再说。”
这时小梅从门外一路疾跑冲了进来:“王,王主任,那孩子,孩子血氨上2000了。”
她刚把检查血样送去化验室,一直在那儿等待结果,报告一到手里就急着跑回来。
王廷听到结果脸皮一抽,把手里的笔扔在桌面上:“走,再看看他去。同山,你......”吴同山早就反应了过来,已经拿起了电话听筒:“我先去联系血液透析,这么高的血氨太要命了。”
“行,如果孩子有变化我再联系你。”
......
icu病房里,孩子正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手上挂着点滴,身上满是心电监护的导联线。不过让他们惊讶的是,病房旁相伴的并不是家属,而是那位全院资格最老的“混子”,张杰义。
“老张,你怎么在这儿?”王廷有些奇怪,“你应该是中班吧,离上班还有三小时呢。”
“我在家里也没事干,就先过来看看。”
这个情况是现场几人都没想到的。
张杰义平时都是压着上班时间进诊疗室,先换衣服穿白大褂和泡茶,然后挑选两份顺眼的报纸杂志,先用掉半小时再说。
像现在这样候在一位病人身边是绝不可能的。
但更不可思议的还在后面。
王廷和祁镜讨论着毒理可能性的时候,一直都关掉话匣子的张杰义突然表现得非常积极:“吸毒不可能,他手臂上没针眼,而且他们家一直很穷,孩子一直在外瞒着年纪打工。”
“打工和吸毒不冲突吧。”祁镜说道。
张杰义摇摇头:“我去过他打工的地方,全封闭式的加工厂,离家很远。暑假他就基本住在厂里,根本碰不到毒品。”
几人面面相觑,老张都开始摸排病人家里的情况了,难道忽然转性了?
“那有没有可能是厂里的有毒物品呢?”
“他做外盒包装的,接触的是很普通的包装纸。”
王廷叹了口气:“刚才的血氨是你让查的吧。”
张杰义点点头:“结果怎么样了?”
“已经2000了。”
张杰义脸上划过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并非是无法反抗的无奈,亦或者是出于对病人的同情或者难过。
它是一种自信,一种‘果然如此’的自信。
这种表情经常挂在那些科室大主任的脸上,副高主治也时常会有,但对张杰义来说却很少见。
尤其最近几年,退休日近,他也是越来越混了。
还没等王廷开口,张杰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