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团队来认定,就不是他们能关心的了。
吴同山刚接了两位120送来的病人,拿着记录单跑进进诊疗室想看刚拍好的胸片。他见了纪清还在写三联单便催促道:“快点写,写完就过来一起看看刚来的两个病人,把接诊记录写了。”“好。”
纪清抄上最后一段病人的住处和家属联系方式,便敲上了王廷的工作章。
对于他们来说张兰玲的去世只是成为心目中完美医生路上的一个泥坑,连坎都算不上。医生没有太多沉浸在过去失败中的时间,只能稍作停留后继续一路向前。
而此时的祁镜已经下了班。
他坐在急诊大门外的绿化隔离带上,仰头看着刚升上天的月亮,脑子里不停掠过张兰玲实验室检查后的各项数据。
“罗主任,来根烟。”
他把手伸到罗唐的面前,语气也很随意,根本没有住院小医生和主任之间的隔阂。
罗唐看着这手愣了会儿,吐了两口烟圈,还是给他递了一根过去:“你爸可最反感抽烟,让他知道了......”
“反感的是我妈。”祁镜接过烟,蹭了罗唐的火,“我爸以前也抽。”
“是吗?”罗唐咳嗽了两声,“也不知道你抽不抽的惯。”
“呵呵。”
祁镜把滤嘴放进嘴里吸上一口,烟在口腔里滚了一圈钻进了气管:“咳咳咳......真呛人。”
罗唐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吸烟是他排解心里郁闷的一种方式,所以那么多年下来戒烟已经不可能了。其实很多医生都有自己一套缓解压力的方法,可像祁镜这样不会抽烟还一个劲猛吸的他是从没见过。
“罗主任,面对sars我们是不是特别脆弱?”
“新病毒,传染性强,死亡率也比流感要高得多。”罗唐又给自己的肺续上了一口烟,“这是城市化后带来的风险,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自己染上了,死了,怎么办?”祁镜又问道。
“死就死了呗。”罗唐掐灭了烟头,从烟盒里又拿了一支,“你小小年纪怎么那么多愁善感?”
祁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继续问道:“那刚才那个病人在你眼里算不算疑难杂症?”
“算小半个吧。”罗唐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个病例,独自玩着刚吐出的烟雾,“你小子挺厉害的,见过毛霉菌肺炎的病人?”
祁镜自然见过,不过必须瞒着。
“杂志上见过几例报道,死亡率挺高的。”祁镜摇摇头,然后就这么呆呆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罗唐对祁森的书房有些了解,里面不仅有两夫妻自己专业的书籍杂志,还存着大量其他学科的研究资料。
说他们的儿子被逼着饱览群书并不过分。
只是罗唐诧异的还是祁镜的思维模式和反应速度,了解这种疾病和从糖尿病就能联想到这种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