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ml。我们从血库急调了大量全血,麻醉科开通通路后进行了大量补液......”
随着祁镜的叙述,抢救时间线已经来到了12点以后,而此时现实的时间也在一步步向12点靠近。
颜定飞早就站在了会议室门口,呆呆地看着紧闭的大门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好的11点询问祁镜,主要内容应该是接诊时的开药问题,预估半小时内结束。可颜定飞在门口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了,会议室的门还是没打开。
他们在里面搞什么鬼?
会议室靠走廊边是全封闭的墙壁,隔音很不错,两扇前后门虽然有方形小窗,但都被帘布拉着。不论偷听还是偷看都不行。
出于对专家组的尊重,颜定飞现在敲门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直到楼梯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节奏和频率都像极了王廷,他才定心。
“你怎么还没进去?祁镜呢?”
颜定飞摇摇头,指着房门:“一直关着门。”
王廷是急脾气,要是问话对象只有自己一个,他早就敲门了。但现在会议室里的是祁镜,门外还有颜定飞,他必须要慎重一些。
王廷看着一边的人事科门牌,把气撒在了郝楠的办公室门上。
“谁啊?”
郝楠这个人事科主任向来接待的都是毕业生,对他敬都敬不过来呢,哪儿受过这种粗暴的敲门方式。他拉开门,就见王廷的拳头停在了眼前,差点就砸上他的脑门了。
见是王廷,郝楠立刻收了火。
他知道现在非常时期,也清楚王廷的脾气,这时候得疏导:“王主任,怎么了?”
王廷指向会议室:“郝楠,祁镜这小子到底进去了没有?”
“进了啊。”郝楠看看表,“十一点进的,怎么了?”
“现在已经快12点了,这三个老家伙怎么一点点动静都没有?”
“或许是问得久吧。”
王廷想到这儿就来气:“他总共就在病历记录册上写了128个字,整个接诊时间不超过五分钟,工作章还是颜定飞的。”
“这三个老家伙的找个没执照的小医生问一小时话干嘛?这不是存心嘛!”
郝楠为难地拍拍他的肩膀:“消消气,他们再尽职总得吃饭吧,一会儿就出来了。”
王廷越想越不明白,眼看气得就要冲过去砸门了,谁知就在这时,会议室总算有了点动静。
门被人轻轻打开,里面走出来的是个五十多的中年男子。他见门外还挺热闹,轻轻笑了笑:“王主任,你这是在干嘛?”
“干嘛?不是你们叫我来问话的吗?”
“你瞧这话说的,都是程序规定死的东西,就是个流程而已。”
王廷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而是把视线往会议室里探了探。
发现祁镜就坐在那儿,用的还是他最舒服的那种坐姿,那颗悬在一半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看来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