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了。”
......
此时祁镜在外科楼一楼大厅等到了胡东升。
这孩子最近被祁镜训得厉害,对他的要求是完全按纪清标准来的。他不仅需要记住每个病人的主诉、诊断和治疗,还得弄清每一步治疗的理由。
内急最少的时候都有50多张床,而且周转非常快。有可能上午床上躺的是个年轻小伙,到了晚上就成了80岁的老太。
短短几小时内,在急诊可以发生任何情况。私自出院的,猝死的,转入住院病房的,转入抢救室的,甚至转去其他医院“疗养”的......
几乎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这种高负荷高要求的反复操练,让胡东升的眼圈深得就像擦上了永不褪色的眼影,人也整个瘦了一大圈。
斯巴达式的苦练副作用明显,但只要能抗过去,效果总是显著的。
祁镜当初就亲自尝试过,现在的胡东升也深有体会。
当脑海里那些散乱成一种定式的理论知识,被一根根丝线串连在一起后,那种融会贯通的畅快感只有自己能明白。
“祁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干嘛?”胡东升脸上爬满了倦容,双眼因为干涩和畏光眯成了一条缝。
“千载难逢的大好事!”祁镜脸上堆着坏笑,晃了晃手里的病历记录册,直接走向楼梯口,“今天这事儿要是办成了,我保证你终身难忘。”
胡东升很清楚祁镜的作派。
能让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学长兴奋到这种程度,这事儿肯定不简单。
说是大好事儿,他肯定不信。
在祁镜的字典里,“好”的定义从来都不是好,而是那种不可言说的恐慌性情节。
但要说放弃就这么回去睡大觉,胡东升也做不到。
这些天在祁镜手里学到了不少东西,也知道了这位学长的理想目标。想成为其中的一员,他只有化成一块干燥海绵,不停汲取周围的海水。
现在叫停,只会前功尽弃。
两人顺着楼梯,走上两楼,在紧闭的icu大门口停下了脚步。
祁镜使了个眼色,胡东升便上前按响了门口墙上的呼叫铃。没一会儿从里面传来了一位护士干练的声音:“icu,找谁?”
这也不是胡东升的第一次了,之前祁镜被关了禁闭,为了能搞到病例他也没少干这种事儿:“我是急诊的胡东升,有个重病人出了问题,吴同山让我来找王主任,挺急的。”
首先他要表明身份,但不能说职位要说真名。
不认识没关系,要的就是那种自信的感觉,能让人听上去就觉得是本院医生,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实习生。
之后他需要用急诊重病人做敲门砖,拿一丝不苟的吴同山来当挡箭牌。
当然,吴同山也不能加上老师或者主治等后缀,这样就能拉进和吴同山的关系,也从侧面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地位。
这句话一出,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