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让她更为惊讶的是,考恩特在听到了“境外”这个词后竟然没有丝毫反应:“病人否认境外旅游史,D·T口述已经有好几年没去过境外旅游了。”
没去过?
分明就是境外病毒感染啊,怎么会没去过?
难道我那时听错了?不会啊,是考恩特老师自己亲口说的。这种传染病也就只有境外有,国内根本没流行过。难道说......
贝丝在短暂的惊讶和思考过后,才发现考恩特不让她说话的原因。这不是在怕她直接说出答案,让这场讨论变得无趣。而是怕她说出真实答案后,让这个隐藏在其中的连续反转变得无趣。
正面否认了境外旅游史后,讨论走向也正和考恩特设想的一样发生了转变。徐佳康在听到病人否认了境外旅游史后,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看吧,我就知道是错的。”
“我也觉得境外不太可能。”
“现在想想,去境外不都得打疫苗嘛,打过疫苗怎么可能中招。”
几人本来就对徐佳康的观点持怀疑态度,现在有了证据,就成功转正成了否定态度。恐怕在场八位年轻医生里,就只有贝丝和祁镜还觉得徐佳康是正确的。
其实询问疫区旅游史属于很正常的问诊环节,病人否认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可就是因为脸皮薄,再加上过剩自尊心带来的各种负担,让徐佳康实在不敢放开手脚。
刚跳出固有思维就碰了壁,等下次再想这么干的时候就会想到今天丢脸的样子,十有八九会放弃。
祁镜还在沿着自己的思路不断向前狂奔,忽然发现徐佳康竟然没了声音,有些奇怪:“怎么?你怎么不问下去了?”
“问下去?病人自己都否认去过境外了,还怎么问?”徐佳康有些不甘心,但在现实面前不得不承认自己判断失误,“本来还以为会是个和登革热差不多的病毒,没想到被浇了一头的冷水。”
“没去过?”
“你刚才没听到考恩特医生说话吗?”
“毕竟才第一阶段,这病没那么简单,所以我就自己先理理思路。”
既然发生了些波折,祁镜不得不断掉刚才的思路,把注意力集中在场上几位医生的争论中。他们中一部分人先在用恶心、呕吐和腹泻做起了文章,再配上肝脏问题,首先被拿来讨论的就是病毒性肝炎。
当然也有不同意的人存在。
除去贝丝、祁镜和徐佳康,剩余的五人里,三人同意病毒性肝炎,一人怀疑药物过量导致的肝损伤,另外一人则偏向于肿瘤。
祁镜还以为会有什么新奇的观点,没想到都是些常见疾病。
如果只是普通的肝炎,那考恩特根本不会觉得棘手。如果是肿瘤问题,那就更简单了,米国最不缺的就是肿瘤医生,往往最先考虑的也是肿瘤问题。从结果逆推,这几种诊断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