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虽然听着很有意思,可总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真是不要命了。”
“太不可思议了,还真有这种蠢蛋存在?”祁镜解释道:“生命固然重要,但很多事情是可以赌上命的。更何况世界上那么多人,价值观不同的太多了,有些人为了钱、有些为了爱情、家庭、甚至国家......”
在说这些的时候,他特意看着考恩特,希望能靠他的眼神和面部表情,在这些选项里挑出一个最有可能的情况。不过老头竟然拿起了桌上的饮料,拧开盖子喝了好几口,完全打乱了原有的面部表情。
又一条老狐狸......
祁镜笑了笑,没太在意。毕竟这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游戏,换个角度来说增加难度反而更有意思。
靠着这两个反转,考恩特算是发现了祁镜的闪光点。
人的本质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但绝大多数人会因为现实和经验慢慢磨掉棱角,祁镜也不例外。其实在很多日常生活里,他都不是当初那个愣头青了。但在医学上,他却靠着异于常人的观察力和疯狂汲取的医学经验,依然保持着这种风格。
当诊断遇到困难红线的时,别人会停下脚步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但祁镜却不一样。他会自然而然地一脚踏过去,不仅坚信着自己的观点,反而会把怀疑对象对准病人。
只要没有强有力的证据是没法让他改变的。
这也是考恩特欣赏祁镜的理由,因为他们急诊实在在这个病人的谎话面前吃了太多的亏。如果当初祁镜就在他身边,至少整个治疗团队不会走那么多弯路。
只不过D·T先生的疾病远比他们设想的要复杂的多,远远超出了考恩特当初的预想,反转还在继续。
他叹了口气,先是承认的祁镜的判断:“我们给病人做了许多检查,各类病毒性肝炎都是阴性,mri扫描全身也没发现肿瘤的存在。至于药物肝损,在全程严格管控的一星期里,病人情况每况愈下。”
“不仅高热不退,肝损伤进一步加重,入院第二天就发现有蛋白尿,入院五天病人出现了鼻出血。”
几句话就把五位医生的判断全部否定了。
累及肾脏和凝血的症状,外加如此迅猛的病程加速度,完全和他们想的疾病不一样。如果考恩特之前就说了这些情况,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会相信祁镜的判断。
“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我们越来越怀疑病人去过境外,也曾建议他做境外病毒的一系列测试,可惜都被拒绝了。你们懂的,那些法规和法律......”
考恩特无奈地承认了这件事:“毕竟怀疑的是境外烈性传染病,我们最后万不得已借助了警方的力量,强制给他做了血清学检查,最后结果是黄热病。徐先生,如果刚才再坚持一下,或许我会提前公布这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