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程每一阶段的用药都有不同。就像做菜,虽然有既定的食谱,但每个人口味不同,优秀的厨师肯定会根据食客的口味来精选食材和配料。
经过几天的讨论和努力,终于在第七天,病人张嘴说出了话,第一句便是“医生,谢谢”。
这话他用记号笔在题板上写了无数次,但从嘴里说出口还是头一次。毕竟之前病程太长,第三阶段还一直处于精神失常的状态,清醒的时候却不能说话。
张明远听不懂英文,问道:“他说话了?说的什么?”
“他说谢谢你。”
“哦,是吗......”
张明远笑了,笑得很开心,对老头来说除了病人康复外就这个“谢”字最重要。
马守明也笑了,笑得很开心。
麻疹脑炎导致的失语后遗症预后非常差,再加上病人上了年纪,远没有孩子大脑那样的自我调节能力,能打赢这场打胜仗简直不可思议。他一直坚信老祖宗的东西是有用的,但诊疗再多轻症也比不上治愈一例重症来得有说服力。
“既然效果不错,明天再诊上一次就差不多了”张明远淡淡地说道,“我挂了,长途电话挺贵的。”
“张老,等等。”马守明走出了icu病房,“张老,你有没有来这儿讲学的兴趣?我在西雅图中医针灸药学院开了课,非常需要您这样的中药学专家。”
“我去米国讲学?”张明远笑着说道,“我都60好几了,人近暮年还折腾个什么劲啊。”
“老爷子,话可不能这么说。”马守明说道,“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来了之后发觉中医发展的环境真的很不错。”
张明远笑呵呵地喝上一杯热茶:“唉,都一把老骨头了,也不可能去学英语。我也不是教学生的料子,还是算了吧。”
马守明听出了老头的意思,但还是不肯放弃:“我们这儿开了汉语课,但凡学中医这门课必须得过关。学生们都很好学,有好几位毕业的学生已经自己开馆治病了。”马守明在西雅图发展了十多年,早就扎了根,对于如何培养国外的中医人才有一套自己的办法。而且现在不比刚来时的八十年代,米国绝大多数州都承认了中医,行医还算方便。
张明远确实有被打动到,也确实想走出去好好瞧瞧这个世界。中医发展远没有止步,还应该有更广阔的未来......
想到这儿,老头抬头看了眼跳上沙发还想抬腿爬上自己肩膀的小孙女,以及跟在她身后求爷爷告奶奶让早点睡觉的老伴。他心头终究还是一软:“等我什么时候正式退休了再说吧。”
“那好吧,我也不强求,不过嘛......”马守明笑了笑,“不过这儿药学院客座教授的椅子我一直帮您留着,老爷子,你可得说话算话啊。”
“行行,哈哈~”
老头爽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