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包缺损导致堵了五根冠脉的病人。来的时候也是简单的胸痛吧,我很想知道对于这种病人应该怎么去考虑,怎么去鉴别诊断?”
陈霄轻轻晃了晃脑袋:“那时候我不在,听说在急诊待了两小时就被心内科接手了,你可以去问问秦雪峰秦老师。”
想到秦雪峰,高健有点心有余悸,无奈地说道:“秦老师说他也不知道,病人根本没进心内病房,只是在介入室走了一遍就被胸外带走了。”
“也对,心包缺损确实归胸外治。”
高健在外科实习的时候特地跑过胸外科找过病人的相关病史,可厚厚一本病史里和诊断相关的只有首次病程录里的一句话:经心内科冠脉造影,高度怀疑大面积心包缺如造成的心脏嵌顿。
太敷衍也太简单了!
问了几位医生都表示送来就已经明确了诊断,还是心内胸外两大主任一并下的,这阵仗谁还敢质疑诊断过程。最后开胸进去和之前说的一点不差,那时候关心熊勇手上的技术都来不及,更没人去问诊断上的事儿了。
“陈老师,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高健扶了把眼镜,又看向自己记录下的重点:“心包缺损那么少见的疾病,表现出来的还是毫不相干的典型心梗症状。病人是下午一点进的急诊,四点多就送进了胸外科,竟然那么快就确诊了?”
“中间心内科怎么做的检查,是怎么一步步鉴别的,一片空白!”
“你记得倒挺详细。”陈霄笑了笑,说道,“既然要问诊断过程,那就得找另外一个人了。”
“谁?”
“一个比你大了一届的学长,现在内急王主任手下的大红人。”陈霄笑着说道,“你们不会不认识吧?听说你们这届很多人都挺迷他的啊。”
高健每天都和书本作伴,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不过坐在他身边的女生倒是很清楚,马上笑着回道:“祁学长,是祁镜祁学长吧,祁院长的儿子。六月份的登革热,就是祁学长的功劳啊!”
“哦,是他......”
提到登革热,高健有了些印象。那时候他还被拉去做驱蚊和消毒工作,心里虽然有点不乐意,不过毕竟是为了隔绝传染途径,作为医学生义不容辞。
“祁学长在哪儿?我来两天了没见到他嘛。”
“八月底去米国参加一个研讨会,在回来的路上了,听说就是今天的飞机,应该快下机了吧。”
“米国......真好......”话题到了祁镜身上,女生一改刚才捧哏的角色,话匣子大开,“钟晓熙知道吧,就是三班那个,在祁学长手里待了一个月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不至于吧,我见过两次没什么区别啊。”
“唉,男生都迟钝,得靠第六感。”女生也不知道该指哪儿来代表第六感,最后只能点中自己的脑门,“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