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视祁子涵,而是她们寨子里的人,在山上,一年能遇上好几回被蛇咬伤的东山驻军。
只是秦予希觉得稀疏平常的事情,对于祁子涵,甚至对于这个东山驻军点来说,都是意义非同凡响的,寨子里的老乡,帮了他们许多,他们自然也回馈了他们这个寨子许多。
“那次,你救了我之后,我就没在部队里挑过事儿了。”
祁子涵低着头,话说得含含糊糊的,不敢说透,他其实想说的,是他自被秦予希救了之后,才是真正安下了心来,坚挺在这座东山上,日复一日的接受着非人的训练,始终没被各项考核刷下去。
由此,一守就守了三年。
连他家里的老爷子,都没想过,祁子涵会坚持下来三年,尤其在这支以严苛与严酷训练手段著称的境外作战部队里,能坚持三年而不被刷下来,实在是非常人所能及。
坐在屋檐下,拿着芭蕉扇山风的秦予希,仔细的想了想祁子涵的话,不太明白祁子涵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也不关心别人的男人,心路历程是什么样的。
自春妮与她说,祁子涵喜欢春妮之后,秦予希就将祁子涵归为“别人的男人”了。
“那你今后退伍了,你想去做什么?”
关于这个,秦予希还是最关心的。
然后就听到祁子涵用着低沉的声音,说道:
“我大概想去当个刑警吧,我们其实服役年限很短,身体体能最好的就这么十几年,不过我爷爷,应该是想我继续往上升。”
“能升上去,不是很好嘛?什么军长啊,少将啊……”
秦予希兴致勃勃的指手画脚,但是想想,又不对了,她现在怂恿祁子涵继续往上升,那今后谁去给她翻案?祁子涵很有可能,就是20年后那唯一一个,肯替她翻案的国际刑警唉!
她偏头,期期艾艾的看着祁子涵,生怕祁子涵从此后打消了去当刑警的念头。
祁子涵却又是忍不住笑了,看着秦予希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抿唇笑得帅气又爽朗,道:
“你做什么,又这么看着我?”
“我就是觉得,当刑警也很好的。”
“再说吧,先把这几年的兵役服完,暂时我还没想要退伍。”
祁子涵躬着背,盘腿坐在了阴影里,耳际听着蝉声嘶鸣,及远处的人生嘈杂,然后问道:
“你呢?你没考上大学,会不会复读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