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光溜溜的头皮。
亲眼目睹自己的脑袋被开瓢是什么感觉?
小心翼翼托着自己的脑袋,荣贵一动不敢动了。
“不用特别紧张,这个护理仪很牢固。”看到他的动作,小梅在旁边平淡道。
荣贵却紧张的连点头都不敢了。
这一天,荣贵的话非常少。
小梅一开始觉得这种状态很好,久违的清净,不过到了晚上的时候,原本每天总是乖乖关机的荣贵忽然半夜爬起来的时候,他觉得有点奇怪。
由于两个人每天都插在一起充电,荣贵离开的时候他是知道的。
他一开始并没有理会,直到对方三十分钟还没有回来。
从充电器上跳下来,小梅决定出去看看。
他直接走到了外面←荣贵是推门出去的,他听到了的。
空旷的地方很好找人,他很快就在外面绿莹莹的地豆田旁发现了荣贵的身影。黑暗中,破旧的小机器人就那样抱着膝盖坐在田埂旁边,绿色的油光照亮了他的部分表面,看起来更破旧了。
看来,他就是以这样的姿势待了将近三十分钟。
“地豆田有问题吗?”小梅的第一个想法……是仔细打量了一下荣贵面前的地豆田。
荣贵摇了摇头。
“那就是你了,你有什么问题吗?”小梅又道。
荣贵没有说话。
小梅静静站在了他身边。
田埂边的机器人于是变成了两个。
又过了一段时间,就在小梅决定回去继续充电的时候,他下方蹲坐着的荣贵忽然开口了:
“小梅,脑袋破了那么一个大洞,我……会不会死啊?”
原来是被自己真实的惨状吓到了吗?
“我不想死,我才十八岁,还什么都没见过呢,我们孤儿院是个小地方,我刚去大城市一个月,还什么世面都没见过哩……”荣贵又小小声道。
小梅静静地矗立在风中,半晌:“其实**只是将意识具现化在他人面前的容器,这个容器在过去是单一的,然而现在却不,正如你现在在这世间的容器就有了两个,一个在屋里,而一个在我面前。”
荣贵呆了呆:
“小梅你说的好复杂,我……我听不懂……”
“就是说你屋里的身躯坏掉了也没关系,可以用其他的容器抵上。”小梅换了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