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命蛊连母子,母在子在,母亡子亡……这连命蛊啊,可是南疆巫王的好宝贝,若是将其种在宿主身上,便能与宿主痛感相连,同生共死。”童恩越解释,宋应时的脸色就越难看。
但宋茹甄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唯有‘连命蛊’三个字在不停地撞击着她的理智,她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可是一转念又糊涂了。
因为她的意识里一直深深地记得之前那个算命的对她说,她与阿时乃一母同胞,自幼连命,所以阿时痛她也痛,这种认知一直根深蒂固地扎在她的心里,从没有动摇过。
如今,似乎都崩塌了。
童恩还在继续道:“不过倒也完全未必,连命蛊乃母子蛊,据说若是母蛊先死了,子蛊必死;但若是子蛊先死了,母蛊却能再活一段时日。”
褚晏扶着她身体的力道渐渐变成了掐,疼地她不由得蹙起了眉,褚晏像是病急乱投医似的,竟急切地去追问童恩:“可有法子解蛊?”
“解蛊?”童恩好笑了一下,“解不了,除非母蛊死时,子蛊宿主迅速喝下能够杀死子蛊的毒药,那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母蛊死,毒药,杀子蛊……
难道她手里的那瓶就是能杀死子蛊的毒药?
所以,她和阿时之所以连痛连命是因为被人种了连命蛊?
她抬头看向阿时,只见阿时的脸上并无任何惊讶和意外,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沉,宋茹甄隐约明白了,这连命蛊八成跟阿时有关,便质问似的开口喊了声:“阿时?”
阿时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慌乱道:“阿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怕你离开我,是我糊涂才……”
那连命蛊……竟然是阿时种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内心澎湃的激动:“你是什么时候种的?”
“你从母后的陵寝回来之后……”
宋茹甄想不通,因为她确实记得幼时阿时从假山上摔伤过手臂,当时的她确实能感应到痛。
“可我明明记得那个算命先生说我们是自幼连命,而且你小时候受过几次伤我也感到痛了啊?”
“那是因为,因为……”阿时突然支支吾吾起来。
童恩瞥了一眼阿时,插嘴道:“那是因为那个算命先生八成是个巫师,据说他们有种可以致幻的草药,服下之后再施法,就能改变人的记忆,你的那些所谓‘自幼连痛连命’的记忆应该就是巫师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