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华服公子和那两个书童迈出门槛道。
齐明意弯腰,将手递给宋应时。宋应时看着眼前纤长白皙,手心里却布着几个新茧的柔荑愣了愣,然后伸手拉住,顺着齐明意的力道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
华服公子见状,展开折扇不悦地睨着齐明意道:“哪儿来的野丫头,爷劝你最好少管闲事。”
掌柜的一瞧这阵势,忙出来拦着华服公子劝道:“各位客官息怒,远来皆是客,咱们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齐明意拢了拢肩上装着新鲜草药的背篓,神色淡淡道:“别人的事情我不想管,但他的事情我管定了。”
华服公子冲齐明意努了努下巴,头也不转地对身旁的书童命令道:“去,把那丫头给我收拾了。”
两名书童顿时凶神恶煞地冲向齐明意,齐明意挥手就是两枚银针扎在了书童的脖子上,两个书童吓地一动不动地定在半路上。
紧接着,齐明意再次抬手竖掌,这次,她的指缝间夹着三根红色的绣花针,专门亮给了对方看了看。
那华服公子神色骤然一变,眼里闪过一丝忌惮道:“婆罗针!”
齐明意道:“方才的只是小惩大诫,这才是真正的婆罗针,你们哪位……想领教一下它的真假?”
华服公子结结巴巴道:“你,你是巫女?”在南疆,如今敢用婆罗针的大部分都是巫女,只有她们懂如何制作婆罗针,还懂如何解毒。
齐明意冷冷地盯着他,也不说话。
南疆巫女秘术诡谲,一般人都不愿意得罪她们,那华服公子只得恨恨地瞪了宋应时和齐明意一眼,然后带着两个书童愤然拂袖离去了。
齐明意转身看着宋应时嘴角的血迹问道:“你怎么样?”
宋应时忙用衣袖揩赶紧嘴上的血,摇头道:“我没事。”
远处的树上,有几道矫健身影悄然隐去。
掌柜的见二人似旧识,过来问:“齐小娘,这位是你的朋友?”
“嗯。”齐明意冲掌柜地颔了一下首。
掌柜道:“原来他说要找的人就是你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不识自己人,方喜,赶快将衣裳还给这位公子。”
方喜听了,只得不情不愿地拿着宋应时的衣服还给了他。
“这位是我爹的旧识。”齐明意冲宋应时介绍道,然后又冲粟伯道,“粟伯,麻烦您给他一间上房,钱我来付。”
“说什么呢,既然是你的朋友粟伯怎么可能会收钱,尽管住下就是,方喜,带他们去上房休息。”
宋应时坐在凳子上,将手搁在桌面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对面的齐明意。
齐明意面色无波地抬起手搭在了宋应时的脉搏上,半盏茶后,她松开道:“还好,伤的不重,休息几日就无大碍了。”
宋应时也不收回手,只一言不发地看着齐明意。
齐明意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