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冷笑了下。
宋应时沉下脸问:“你笑什么?”
齐明意道:“我笑你不知人间疾苦。”
宋应时绷脸道:“谁说的!”
齐明意挑眉道:“那好,明日你就跟我上山采药,只要你能跟着熬过三天,我便允你留下来。”
宋应时立即兴奋地伸手小手指头勾了勾:“一言为定。”
齐明意垂眸看着宋应时的小手指头默了默,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伸出自己的小手指头回勾了一下。
用过晚膳后,宋应时安静地坐在床边上。
齐明意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褥就要往外走,宋应时忙站起来问:“你要去哪儿?”
齐明意说:“隔壁还有间柴房,我去柴房睡。”
“你怎么能去柴房!”宋应时语气有些重,他怕齐明意以为他是生气,缓了下语气道,“我的意思是,要去柴房也是我去。”
“你远来是客,岂有让客人睡柴房的理?”
宋应时定定地盯着她:“齐明意,你一定要对我这般客气冷淡吗?”
四目相对,谁也不退让,沉默片刻后,齐明意叹了一口气,抱着被子来到床边:“你睡里面?”
宋应时立即笑逐颜开地脱了鞋,爬到床上,乖乖地躺在里面自己替自己盖好被子。齐明意这才上了床,安安静静地躺在外侧。
宋应时本来有很多话想说来着,可刚一转头,视线突然陷入了黑暗,齐明意将床头几上的油灯给熄了。
“……”
翌日,天刚蒙蒙亮齐明意就起床了,宋应时在山里折腾了几天,实在累的够呛,等他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转脸一瞧齐明意不在,吓地陡然清醒了,忙跳下了床,匆匆忙忙地蹬上鞋就往外面跑。
临到门口,看见齐明意正在院子里晒草药,她穿着靛蓝色的粗布裙子,挽着简单的单螺高髻,金色的阳光落在她细白的鹅颈上,美的如同山间里的幽兰。齐明意听见屋里的动静后,转过脸来看着他:“你醒了。”
她的神色依旧淡淡的,然而这一刻落在宋应时眼里,他只觉得热烈地如同岩浆,他一个箭步走到齐明意面前,近地几乎贴面,齐明意下意识往后退,宋应时掰着她的双肩不准她后退,眼里闪动着水光道:“我还以为你也丢下我走了。”
齐明意被宋应时突然而来的激动震地有些不明所以:“我既答应了你,肯定说话算话。”
宋应时点头:“嗯,说话算话。”
齐明意觉得此时的宋应时有些孩子气,无奈地勾唇笑了下,她的脸往棚子下的石桌扬了扬,示意宋应时去坐下:“我先去打水给你洗漱,吃过饭后我们就上山去采药。”
“打水我自己来,你告诉我怎么做就行。”他被人伺候惯了,可是从此以后,他要陪着齐明意吃苦,就不能让齐明意再伺候他,他得学着生活。
齐明意认真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