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刀,一脸凝重又不乏谨慎的站在门外盯住李潼打量。
士兵出现所带来的肃杀气息让李潼心中些许饮食带来的轻松感荡然无存,他下意识摸起食案上一柄刃长一指的银亮小刀,这自然不足防身,只是下意识的应激反应。
那几个士兵很显然也没有接到什么明确的命令,站在门外张望片刻并与李潼对视几息,然后便又向后退出,似乎仅仅只是因为不相信此前惊走的宫人言语来亲眼取证一番。
士兵旋来旋去,李潼也很难再没心没肺的继续用餐,他一手握紧了那小餐刀,另一手还拿起几个糕点,边走边吃到了门边,担心迎面飞来劲矢,侧身站在了门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探头向外望。
院子面积不小,前后五六米,左右延伸到远处,青砖铺地,还种植着一些花草做出分界,整个庭院都被前方大殿投射下来的庞大阴影所覆盖。
刚才被惊走的宫人们这会儿散在庭里,三三五五凑在一起或低语或张望,当李潼脑袋探出房间的时候,站在近处的几人又忙不迭尖叫着向后退去。
除了这些宫女以外,刚才走到房门前的几名士兵也在庭院里正大声叫嚷把散开的宫女聚在一起,并严厉的呵斥打断她们彼此间的惶恐议论。可见在遇到这种死人重生的鬼怪异变之后,士兵们还是要更加冷静一些。
围墙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李潼不敢行到更外面去张望,但是墙头上暴露出一排排的枪刃,很显然这会儿正有大量的士兵向这里聚集。
看到这些后,李潼更加忧心忡忡,他退回了房间里,小刀挂在了腰带上的带勾上。唐人衣服没有宽大袍袖,一些小物件就挂在腰带上方便拿取,称作蹀躞。
挂好小刀之后,李潼才又从那些卤簿箱笼里抓起一些小的三彩冥器摊在榻上,准备之后真有士兵进来抓他,就用这些东西砸人自保,当然也只是聊胜于无,如果那些禁卫兵真的冲进来肯定没什么效果。
这些无聊举动,也只是反映了李潼对于他的处境实在不敢抱乐观之想。且不说死而复生的妖异,在武后临朝的背景下,他作为李贤的儿子这一点就是原罪。
按照他所接受的少年李守义的记忆,现在正是垂拱四年五月末,即就是公元688年,也正是武周革命进行到关键时刻。这一个时期的李唐宗室实在太悲催,死于非命者数不胜数。
就像李潼魂穿附身的这个少年李守义,记忆中显示在其父李贤身死后不久与家人被军人们押回神都洛阳便一直居住在太初宫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