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施!妾不过禁中女流,怎么有胆量,又怎么能做如此大谋……”
徐氏本就无理还要争三分的性格,此刻遭到如此事关重大又完全子虚乌有的指控,自然是彻底的炸了毛,跳起跺脚,戟指李潼声色俱厉喝道。
“这也正是我好奇的地方,也不指望你能答我。反正入系有司之后,你这恶妇种种阴谋肯定是要如实道来。”
李潼从容一笑,将他所执纸卷抛在徐氏脚前,笑语道:“你不妨看一看,纸上所载是不是你从宫库私取珍货?贼妇倒是聪明,竟然懂得如此密语传讯,若非我仔细辨识,被你卷入如此逆谋竟不自知!”
徐氏闻言,不免又是既惊且疑,她弯腰捡起纸卷一看,心绪先是一松,因为纸上所写珍器名称较之她私取的还要少了许多,可见永安王即便掌握她的罪状也是有限。不过所谓密语传讯又是什么?
李潼见徐氏一脸茫然,便又冷笑道:“你所用密语,都已经被我拆解开,居然还敢不认?宝鸡袍中‘鸡袍’二字,拆做奚人一主,衣中包裹。金平脱中‘平脱’二字,解做二月半兑。你这贼妇,勾结东北奚胡,奉之为主,密谋之书藏在你私取外送的衣袍内,约定来年二月中兑现诺言,内应起事,我猜的对不对?”
徐氏本来还惊悸惶恐,可是在听到李潼这一番话后,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望向李潼的眼神分明是有一种关爱傻子的意味在其中。
总之,这眼神让李潼很不爽,便也不打算让对方舒服,于是便又笑吟吟说道:“你既然久事禁中,难道不闻‘青鹅’旧事?我就是要栽赃你,要将你这恶妇置于死地!奚胡远在东北,往来搜证,半年光阴尚且不足,你身在狱中,能不能熬过连场酷刑?追查禁中失衣,禁中又有多少宫官要将你置于死地?想明白,再来答我。”
徐氏越听,脸色越是惨淡,到最后已经颓然摔倒在地,脸庞上的冷汗更是止不住的涌出来,甚至连妆容都被冲垮。
李潼也明白,自己这个拆字构陷手段其实很拙劣,但问题是这么拙劣的把戏并不是他独创,而是他那天才般的奶奶武则天。
光宅元年,徐敬业反于扬州,宰相裴炎牵涉其中,但却没有实证,查有私信“青鹅”,武则天脑洞大开,将此拆解为“十二月、我自与”,以证裴炎准备在十二月作为内应动,由是诛杀裴炎。
这件事不入正史,真伪难辨,但李潼托郑金以此询问宫人,证实此际宫中已经有了此类流言。当然也未必确定这件事就是真的,就连自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