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由亡父李贤负责,哪怕最无心于学的李守礼,基本的识文断字还是能做到的。
抛开凄惨的际遇,李贤绝不仅仅只是一个只懂得斗鸡走狗的纨绔,特别在当上太子后其所主持的《后汉书》注释,拥有着很高的学术水平,虽然主体由诸学士完成,但李贤作为主持者同样功不可没。章怀注哪怕到了后世,仍然具有研究采用的价值。
原本历史上李守礼作为李贤硕果仅存的儿子,大难不死后苟延残喘,锐气全无,醉生梦死,更被时流讥笑门风败坏,大失乃父之风格,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以往只是故事,如今却身临此中,李潼也不愿见兄弟再放纵自己,哪怕不能成为什么世道表率,基本的素质还是应该保持。
李潼独坐房中一角,一边搜肠刮肚翻捡脑海中古文功底,一边听着房氏在外讲学,偶尔透过屏风缝隙看一眼神情呆滞的李守礼,不免莞尔,自觉也是一种奇特体验。
古代女人在理学昌盛、彻底沦为家庭附庸之前,无论社会地位还是家庭地位都非常的重要。
这种地位的获取,倒跟眼下女主当国的政治现象无关,后世多有田园女权赞颂武则天,但其实武则天本身还真的不是什么女权主义,她是一个典型的封建帝王思维,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刻意压制女人在社会中的权益保障。
女人地位的获取,一者在于本身经济地位的独立,唐人有厚嫁之风,大凡稍有家底的人家,在女儿出嫁的时候一定要准备一份看得过去的嫁妆,以此来增加女儿在夫家中的话语权。
在一些唐人笔记中,不乏有女人因没有妆奁而嫁不出或者遭到夫家怠慢的事迹。即便不谈财产的分配问题,这种态度也说明对女性的尊重,将女儿视作正式的家庭成员,而不是赔钱货或是待价而沽。
另一方面,就在于女人在家庭生活中的重要性,主母的地位既有道德保证又有法律保障,宠妾灭妻甚至将姬妾扶为正室,既会遭到道德非议,还会触犯相关律法。
也正因此,明清之后再观前世妇女争取自己合法权益的行为,将之蔑称为妒妇,这其实是一种男权企图摆脱维系正常家庭关系的思想作祟。
当然女人如果太强势,家庭关系也不正常。且不说眼下的武则天与之后的中宗皇后韦氏,房玄龄的吃醋夫人外,还有一桩轶事。
唐末宰相王铎,南下防备黄巢乱军,赴任之际将夫人留在长安,只携带姬妾随行。结果夫人气势汹汹南来问罪,王铎惊慌询问幕僚:黄巢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