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若非任事德长者提醒,实在不敢夸恪礼不逾。”
听永安王语气转为客气,武攸暨心中烦躁稍减,正待要张口再劝,却听永安王又继续说道:“因知短见薄识,不敢丝毫有违德长者之教。薛师引我兄弟至此,命我兄弟安坐在舍,以待参礼。乐部诸事,职者自理,我兄弟守此安逸,只待参礼,有劳将军走告。”
李潼嘴上这么扯皮,心里其实也在评估武家人在这一时期,究竟有着多少的主观能动性,或者说,试试他们敢不敢冒着打断大酺典礼的风险,将他们兄弟几个强逐出外。
须知此刻,眼前的武攸暨可是不知他心里早有作死的大计划,身为禁卫将军,逐走几个死皮赖脸不愿走的闲散少王,并不是什么不好下的决定。
如果武攸暨敢于用强,李潼敬他是条汉子,大家比比谁能折腾。如果不敢,也可以理解,武则天杀其妻、赐其妻,就没考虑过武攸暨半夜睡不着,越想越激愤,一刀捅死自己亲闺女的可能。
李潼不想招惹武家,那是因为满头癞痢、实在不想再惹虱子,虽然都是立志舔狗,武家已经拖家带口上位了,他这里还未出发呢。
但若说对武家人畏之如虎,那还真没有。都是做舔狗,谁还能比谁多出什么优越感。大凡我能凑到我奶奶身边,你也无非多了两口牙,敢不敢呲,终究还是看主人意思,到最后拼的还是技术硬实力。
至于说武周时期皇嗣之争,传武还是传李,看客们都争得一脑门子汗。
但只看武承嗣、武三思这些人,薛怀义在的时候给薛师牵马,张氏兄弟上位,五郎六郎叫得黏糊热络,前后十几年跨度,什么长进都没有,他们压根就没有获得独立于武则天意愿之外的权力。
还想做大周创业二代?那纯属内心加戏,给你舞台没有这个能力。
真正有眼力、有是非观的人,谁也没把武家当作一盘正经菜。只有李显那去国十余载,归来无相知的人,好好捧着武家帮衬自己。
可李旦被摁在洛阳抽打半辈子,硬是咬着牙没有与武家有任何瓜葛,这是一个明白人,他要真敢跟武家眉来眼去,他妈真得弄死他。他作为大唐传承的最后标杆,也绝不容许与武家不清不楚。
武周一朝,斗争大脉络很清晰。革命之前,大家都在议论太后敢不敢踏出这最后一步。
履极之后,木已成舟,赶紧讨论一下谁来接我的班,毕竟我年纪大了也干不长,瞬间将斗争的核心从改朝换代拉回传承问题,斗争的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