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什么变数,想得更多,情绪自然也就更加趋向内敛。
这些紫装大佬们的拘束内敛,让李潼意识到,他们兄弟这一次于时局中浅露踪迹,并不是所有人都持欢迎态度。高宗皇帝仍有孙子收养禁中,大唐不愁后继无人,类似的想法,起码没有出现在这些人脑海中。
至于中下层官员们,他们对于上层纠纷瓜葛本就乏于亲历感受,或是诧异于故太子李贤的子息现身,但最关心仍是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御前露脸,并不觉得几个闲散少王行止如何,能够给他们带来多大影响。
冷漠、甚至隐有抵触,这是李潼从廷臣们态度所感受到的细微。这也让他意识到,亡父李贤留给他们的遗泽真是已经所剩无几,能够如欧阳通那样仍能对他们兄弟处境保持密切关注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但这一点感受,也并不足以让李潼生出什么人情冷暖的感慨。
生而为人,谁还没有自己一点小算计。且不说他们亡父李贤仅仅只是当过几年的储君,就算是如今还在皇位上的他四叔李旦,满殿唐臣,也没有几个因为皇帝吃不上大酺这顿饭而感怀流涕,推案悲歌。
这些廷臣们的不关心,反而让李潼心内隐生几分踏实。这一幕落在他们奶奶眼中,大概也会更加确信他们三个小孙子真是不具备什么政治层面的威胁,可以继续放心豢养。
但这也让李潼意识到,未来的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仍是要仰武则天鼻息过活,想靠着感情牌、情怀感召,发动群众来包庇自身安危的想法,还是有些不切实际。
类似慈乌台上吊这种选项想法,暂时是不具备什么群众基础的。但这也并不意味着这想法就彻底没有可实行性,你们现在对我冷漠,那是因为还不熟。但只要熟悉起来了,一个才趣盎然又兼俊美无俦、而且还与人无害的少俊名王,谁能不爱?
所以,不能因为《万象》大曲的演出成功就荒废了内教坊的编曲文抄事业,上层路线要发展,底层路线也要持续深耕。尽管眼下看来都不怎么靠谱,但毕竟也是两条腿走路。
李潼这里还在咂摸盘算着自己新的定位与日后路线,随着阳光渐渐西垂,人日大酺也渐近尾声。
礼官再次登场,展卷诵读一篇长文,群臣俱避席林立恭闻。李潼位列前班,这一次倒是听个清楚,抛开前边那些颂德虚辞,这一篇诏文真正的干货主要集中在后半部分。
今次大酺礼成之后,散阶三品以上者加授恩荫一子,荫随本阶。六品以上者,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