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他脑壳嗡嗡疼,打马快速离开此地。
迎着朝阳打上一通羯鼓,这逐渐成了李潼每天固定的项目。具不靠谱研究表明,人的生活越枯燥乏味,培养出一件生活习惯的时间就越短。
履信坊自有水木之华,清晨时分空气清新,富含水汽的微风中满是花果的香气,在这样的环境里,身穿轻罗衫、手持小鼓槌,把羯鼓想象成任何他想敲打的人,那活泼欢快的鼓调能给人带来一整天的好心情。
“大王鼓艺真是越发精湛,缓音不滞,急音不粘……”
一首鼓曲终了,胡人部头米白珠便站在树荫下拍掌喝彩,他自己诸乐技也只是手熟而已,随着时间推移,技法上已经完全不能指点大王,跟随出宫后只是安心喊六,倒是也喊得更六了。
李潼放下鼓槌,吩咐米白珠将乐器收起,接过婢女奉上的沾水绒巾,擦擦脸上细密的汗水,随意望向后廊隐于花木中的阁台飞檐,那里正有一抹白影灵巧掠过,看来养成一个习惯的不独自己一人。
晨间一通鼓,舒筋活血,回到房间中冲凉解疲,李潼看到两臂更有肌肉轮廓,远不是去年那种纤瘦模样,心中也很是满意。羯鼓不独锻炼臂力,长时间坚持下来,还很能锻炼心肺活力,这是一个需要技巧的力气活儿。
晨浴完毕,穿衣出门,先入雍王邸向嫡母房氏请安,李潼便看到街对面王府门前坊正田大生正一脸喜色的向他打着手势,便抬手招一招,示意田大生跟随入邸。
“大王,好消息,好消息啊!”
田大生手捧着一个藤编的箱笼,入了中堂后便一脸喜色的低声说道:“今早坊外消息终于传递进来!”
李潼听到这话后,心中也是一喜。自金吾卫围坊以来,整个履信坊便仿佛与世隔绝,当然日常的人员出入是有,但田大生此前布置的声讯传递渠道却都不再好用。
那些武侯街徒们盘查的实在太严密,李潼也担心田大生安排的人手露出什么马脚,那些人一旦入坊接头,便难免会被周遭耳目发现,所以他也吩咐田大生在没有安全保证的情况下尽量不要传递声讯,消息走露还是其次,怕的是暴露人手。
所以过去这段时间,除了刘幽求等府佐出入走动的耳闻目见,坊间闾里几乎没有任何消息传回。
“怎么传进来的?”
李潼随口问了一句,便见田大生打开箱笼,献宝似的从里面掏出两个人头大小的鞠球。鞠球软皮缝制,针脚细密,此刻却被田大生毫不怜惜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