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礼见状一脸得意,凑上前小心翼翼的抚摸马鬃,却被这名马梨花落回首喷了一脸的湿气,他也不恼,擦一把脸后又是一脸得意的望向那些对他羡慕不已的纨绔子弟们。
及至李潼行上来,吩咐家人将马鞍等骑具装备上去,李守礼才一脸讪讪的退到一侧,并酸溜溜说道:“若我有此良骥,哪忍皮索勒之!”
独孤琼也凑上来,一脸附和的点点头:“是啊,旧年伯父有一匹豹钱印花骢,专作一厩饲养,出入都有几人看顾,遇到什么沟岭、宁肯步行跋涉都不忍鞭策耗力!那骢马印花钱,还远不如这一匹梨花落色意纯正,只是连钱美观罢了。”
“马在何处?”
李守礼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疾声问道。
独孤琼没好气白他一眼:“我说的还是二十年前旧事,尚存马骨在家,大王有没有兴趣?”
众人闻言后俱都哈哈一笑,继而各自讲起一些时流人家爱马趣事,俱都出身关陇勋贵门庭,对于弓刀名马之类自然有着一种别样情怀。
待到他们各自坐骑引出,一时间也是颇为壮观,各种龙形、狮子样、虎纹、豹钱之类。
宁可食无肉,不可行无驹,骑行骏马便代表着他们各自脸面,自然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求到最好,否则出门都没脸跟人打招呼。好品相的良马,也都是被此类人给炒作起来。
但当所有马凑在一起,终究还是李潼这一匹梨花落最是醒目,让人一见难忘。李潼原本对马匹品相还不甚在意,但当真的比较起来,心里自有一股虚荣感油然而生,更觉得他丈人真是没得说。
人有虚荣,马也有傲气,待到各自翻身上马,无需力策,李潼胯下良骥已经挺跃而出,周身梨花飞舞,譬如春风摇落,确是美不胜收。
其他人眼见这一幕,不免更加生出艳羡,但也不想落后太远,各自侧骑冲出,呼啸着冲出庄园,很快便抵达长安大道。
良马自通人性,无需狠心鞭策,只需触点前胛骨,或徐或疾自随心意。
李潼在乾陵这几年,也颇习马术,马球之类常作闲戏,或还不可称作当中高手,但也不会再像最开始那样一旦疾行起来就紧张得不得了。
名马疾行有若奔雷之势,道路上飞扬的烟尘拍打在脸上,隐隐泛起一股刺痛感,但却能让人更加兴奋,只希望风阻能够更猛烈一些。狂风吹灌之下,衣袍拍打着身体,那种爽快感又远远超过了别种激情。
越近西京,大道上行人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