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家门里某些人不乐意,但现在少王一家被他软禁西京、不让他们再入神都招摇、重获神皇恩眷,他也算有一个交代,不怕被人问责。
毕竟西京城里他要权有权、要人有人,占据着绝对优势,自不会纵容少王在这里兴风作浪。
待到武攸宜离去,一众随从勋贵子弟才登堂细问,其中一人忍不住叹息道:“御众必以恩威,尤其西京徒众本就桀骜难驯,留守如此令改顷刻,律令威仪荡然无存,将让人何以景从?”
李潼闻言后也是一叹,这是就连寻常勋门纨绔都懂的道理,武攸宜一个留守大臣却视威令为儿戏,这种水平,怕也不用他再用心操作,可能他奶奶稍作冷静之后,都不会再让武攸宜留守西京露丑丢脸。但话虽如此,他还是觉得有备无患。
且不说王邸中李潼与诸勋贵子弟细谈,平康坊门再开,群伎入坊之后,坊里便有数名鲜衣豪奴阔步迎上,当中簇拥着一个胡服侠少打扮的年轻人。
其人虽着男装,但体态曲线凹凸更胜平康艳色,丰腴动人,脸庞娇嫩如芙蓉花瓣,两眼明灿如星,樱唇娇艳如染,一眼可知乃是娇女易服。
“街面发生何事?我要出坊探望,坊门却被紧闭。难道那位大王眼趣太高,不喜你等色艺,才鼓声驱逐?或是独爱神都女色,我也尽力为大王舟车载来!”
女子声音略显低哑,但却并不刺耳,自有一股魅意,此时眼望平康诸伎,美目中隐有几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