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乏预事者,眼下就算追用谋计,又该怎么阻拦?”
言中虽然不乏果决,可是讲到该要怎么做,在场几人却都多有茫然。
“河东王浪才穷恃,不计自身宗枝之贵,风月邪扬取媚于众。如今西京也是才士云集,难道就没有二三狷狂不屑此荒淫、才气痛击?”
一人如此说道,在场众人闻言后神态不免都有些不自然,诗情才气不是他们所长,言中虽然对河东王诗章贬低,但口诛则可,执笔伐之则实在力有未逮。
中年人闻言后也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近日西京所聚时流实在不是少数,以才情而论便有杨令明、李茂之等诸士。可是这些人却徒负才誉,见王怯声,反而不如寻常庶流敢于逞技。河东王擅弄群意,凡有才艳一时者,未为人知,已经被先一步网罗入府,都成宾客。想要在此途击他,实在很难。”
讲到这里,他见众人不乏颓意,便又冷笑道:“以短击长本就智者不取,更何况雕虫小技除了取媚闲情,又岂足谋身?此途不可,自有别计。你等也是豪门贵足,眼前一点危困就值得愁眉不展?以我观之,眼下起码还有三计可作谋用。”
众人听到这话,不由得都瞪大眼洗耳恭听:“哪三计?”
“夺货、烧仓、杀王!”
中年人眸中幽光闪烁:“关中是我门庭祖业所在,无论是唐是周!旧年所以苦忍,一者在于忠节恪守,二者爱惜乡徒人物。可是如今,皇嗣幽在禁中,神器已经易主,忠节已经不知何存。河东王这个宗枝败类与武家子比奸用事,操弄这些丑戏,取媚于上、下掠民资,实在可耻!”
“他们不是要索捐丝麻搓弄长命缕?那就让家徒散出,游说乡户,今日止取丝麻、明日则取田宅,后日妻儿都将要异宗!”
“可是,丝物还倒罢了,各家都是珍重储用。但是贱麻之属,草野寻常可见,又哪里防禁得住啊!建安王日前已经布置家徒在城池内外搜刮这些货品,此前缘由不知,现在知悉其谋,才知是囤聚取利。”
中年人闻言后又冷笑道:“赤贫寒丁,最珍物力,寸麻所舍都图回报。先前城外家徒不是回报庄客多逃,入了什么捐麻入社的行社?这个行社既然是贩麻牟利,囤货必然不少。即刻派人联络那行社,贱收他们的存储,敢有不遵,吓他将要追问藏匿亡户之罪。武攸宜久居京苑,必然不知这些草野微事。他临时收储,能得几分?”
“我家丝缣足衣,收买那些贱物又有何用?难道也要学那些奸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