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最后几家时,李湛的来意也在勋贵圈子里传扬开来,到最后几家甚至干脆的闭门不纳,甚至都不愿意与他再多费唇舌。
特别其中一户爵封黎阳郡公的于姓族人,不只不接待李湛一行,反而隔墙丢出一些粗黍谷料,道是能捐者唯此而已。
李湛见状后也不恼怒,只是下马在坊门木柱上劈砍出一个标记,打算等到雍王入城后,亲自率众抄了这一户人家。
尽管西京这些人家对李湛的造访态度不算友好,但也并不敢等闲视之。李义府这个胡奴之子倒不值得人正眼去看,但其背后的雍王却不容小觑。
所以当李湛离开后,那些被造访的人家也都各遣族人聚在一起商议对策。雍王可不同于窦怀让,是率着数万大军来到关内,而且很有可能接下来较长一段时间都要留守西京,既然开了口,他们如果全无表示,那也是自找不愉快。
可是该要表示到哪一步,众人也都说法不一,迟迟没有讨论出一个标准。
毕竟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跟雍王打交道,而且也不能只打这一次交道,捐输太少不足表达出对雍王的恭敬,捐输太多又怕把雍王的胃口养刁,就此勒索成瘾。旧年武攸宜给西京各家带来的阴影,他们可都还没有淡忘呢。
就在这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突然有一人开口说道:“诸位难道忘了,东南敦化等几坊,可都不乏官库仓邸。如今动乱席卷全城,官军困守一方,谁能笃言必守?更何况,雍王已入西京,却只引军不近,即便官库告失,那也是定乱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