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这么冷冷的吐出这么一个字。
再后来是尤念的朋友苏糖找上了他,他这才知道了体育课上的前因后果,他气尤念拿他撒气又气她什么事都喜欢自己硬抗,但得知她那位后桌自体育课后欺负她欺负的更加厉害,他还是没忍住去找了她。
“听说你那位后桌又是在你背后贴纸条又是从你衣服上泼墨水的,啧,你说他怎么对你这么热情呢?”
尤念理也没理,绕过他就走了。
“当初你打我的勇气去哪儿了?他那么欺负你你倒是打回去啊。”那时裴然脸颊上被她刮到的伤口还没好,他气她气的仍旧要死,于是嗤笑着讽刺她道:“尤念,你也就仗着我让着你罢了。家猫再野也野不过外面的,其实你就是怂逼一个,可真是丢我人。”
“想让我帮你吗?”
“只要你求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就算不求我,我不小心砸了你一下而你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扯了我一耳光撒气,怎么说都抵消了,所以你好歹理我一下,给我个帮你收拾烂摊子的借口啊。
裴然这样叹息着想着时,满脑子都是她对着裴楚委屈又娇俏的模样。他那时做梦都没想过有朝一日尤念会对他撒娇示弱,更别说自他这话之后,尤念竟然还真的闷声和那后桌的男生打了起来。
男女力气悬殊,那天高一B班教室乱成了一团,裴然和朋友路过时,刚好就看到尤念夺过后桌男生的墨水瓶泼到他脸上,课本散落一地,暴怒的男生和她扭打在一起,周围吵吵嚷嚷间裴然的心凉了半截。
他自那日就明白,他或许这辈子,都等不到尤念的‘示弱’了。
“好了好了,我穿好了!”
一段回忆漫长而沉重,等到裴然重新回过神来时,耳边传来尤念娇软的声音,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轻扯了一下,身侧有人讨好的说道:“欸,你可以转过来了。
嘁,还真是天意难测啊。
转过身对上笑得明亮干净的尤念,裴然深吸一口气,发狠的捏了把她的小脸蛋儿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穿好了?”
不等尤念回话,他就弯身去帮她整理衣服。
被穿的拧拧巴巴的毛衣裙很快就被裴然整理好,他拉过她的胳膊又帮她把袖子‘归位’,末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道:“穿这么着急,你这是生怕我偷看你啊?”
夫妻多年,她身上他哪处不了解?
“没、没有。”